作者:崔哲男
业精于勤而荒于嬉——题记。
现在这年头,营养越来越好,聪明人也越来越多,可痴心不改地去研究学术的人,却越来越少,自然,真大师也就乏善可陈,而与此相对应的现实则是:假大师,伪大师,炒作大师,演讲大师,层出不穷。
于丹不认真搞他自己的专业也不认真研究学术,相反倒变成了一个演讲“大师”,看来她天生就是一块演戏的料。
国学砥柱季羡林先生已经驾鹤西去了,然而他却在生前公开声明:“我不是大师”。
这年头兴炒作:谁炒得最无耻最趾高气扬,谁就是“大师”!
成了“大师”就是好:房子有了,票子有了,车子有了,二奶也排队等着“大师”们去关爱了,当然也有不少霉体去争先恐后地为“大师”们捧臭脚了。
“大师”的光环究竟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不用再呕心沥血地去搞学术也可以了,意味着不用再不分日夜地埋头苦干也能名垂青史了,意味着可以不用再担心出不了研究成果了,意味着只要随便放个屁也能获得研究成果奖了,意味着只要随便捧本书看看,就自然会有霉体来关注了,意味着哪怕跟任何人随随便便地说上那么几句废话,也都能变成经典的流行语了,意味着只要身体的什么地方稍微有点不舒服,就会变成举国关注的大新闻了,也自然会变成让各大医院所关怀备至的“国宝”了,意味着可以获得国务院津贴了,意味着可以让鸡犬跟着“大师”们一起升天了,意味着……
“大师”啊“大师”,“大师”阿大屎!
学术爱好者,爱好的不过是研究学术,而“大师”爱好者,爱好的却是扬名立万,荣誉满身及富足的物质生活。
“大师”爱好者中,没有营养不良的痴呆,而学术爱好者中,也鲜有投机倒把的人精!
人精喜欢玩弄炒作,所以他们自然不热爱学术,尽管不少人很喜欢“大师”这个头衔,但他们依然成不了真正的学术大师,而只能变成娱乐节目里的大牌“大屎”:在研究学术方面,聪明人最爱耍小聪明,而笨人则能持之以恒!
持之以恒,是对人生之信念的执着,而小聪明,不过就是卖假膏药的小把戏,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现在兴“小聪明”,故而无聊的炒作者风起云涌,而专心研究学术者却越来越日薄西山且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
霉体拼命打造伪“大师”的目的究竟意欲何为?
是为了借树乘凉挣黑心钱,还是为了蛇鼠一窝欺上瞒下,抑或为了狼狈为奸水涨船高?
真正的大师不在媒体上,因为他们都在研究室里几十年如一日地废寝忘食呢;真正的作家自然也不在名博上,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无聊的关注度,因为他们用来搞创作的时间也基本上都是“连喝茶的功夫都硬挤出来用于写作”;真正的学者不会在百家讲坛上唾液横飞地去指鹿为马并颠倒黑白,因为他们大多都忙得晕头转向,甚至在睡觉的时候也往往会辗转反侧,搞不好突然来了灵感就会立即披衣而起,并考证资料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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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学术者,如果缺乏“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之精神,那么他的研究肯定没戏,如果没有达到“行思混乱不入常纲,旁观者皆谓之痴呆”之境界,则更难研究得出什么真正的学术成果。表面的“痴呆”,正是学术爱好者研究学术的信念基础,我们把这种“痴呆”,谓之为“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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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的前提条件,我们谓之为“业精于勤”,而流俗之炒作的背景因素,我们则谓之为“业荒于嬉”。
绝大多数的正常人,是不屑于研究学术的,因为绝大多数的正常人都很聪明——即使没有大聪明和大智慧,也还是多多少少都具备一些小聪明的。
小聪明者,如何肯执着地研究学术?又如何肯把他们自己变成“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的一副落魄模样?
看看现在的所谓“专家”“学者”“权威”“大师”等模样的人吧:哪个不是脸泛红光威风八面?哪个不是西装革履大腹便便?哪个不是唾液横飞霉体上卖贱?哪个不是半吊子书袋一肚子墨水?哪个不是直挺挺的稗子——趾高气扬?
什么北大叫兽,什么肿科院怨虱,什么复旦的鱼犰狳,还不都是些卖狗皮膏药的蹩脚大尸——与其狗活,不如吵作!
玩弄小聪明,终归不过是雕虫小技,季羡林的遗言,振聋发聩:“我不是大师”这句话,真该敲醒无数妄想通过不劳而获的炒作手段变成大师的学术流氓们的脑神经!
同时,也该敲醒不少喜欢打造“大师”的霉体!
吾愿吾国能少出一些冒牌的大师,并能多多地出一些有实际研究成果的学者!
因为:若打算建设好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的文化,就根本不需要伪大师的假虎皮,而恰恰需要无数货真价实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