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萧亦秋
今生决定将不再爱你
因为再见的已不是你
——题记
01
西伯利亚的寒风刺着我的脸,垂在眼角的泪珠好像冻结,冷了,硬了。
在徐家区车站上了,不知是什么时刻,我没有表,也不问她。她要走了,很长时间都不回来,或许再也不会回来。她已经不是她了。
站上没有挂钟,也许有,我看不见。我看不见一节又一节飞驰而过的车厢,我只看见了那口古井,我们相识的地方。那时你容貌倾国,气质,那口深井的里面,闪烁的是天空所没有见过的一种恒星。
天很冷,很深的夜。不再下雪了,却更冷。我在发抖,拼命地发抖,她也在抖。
她自始至终没有跟我寒暄一句,就这样沉默着走了。
车站是空的了,风吹来,吹成一种调子,一种极不协调的调子,夹着一去不返的车声。
02
她怎么上车的不记得了。风很大,很急,眼睛里面是一种不能解不能说的胀和痛。直到火车转了弯,那份疼和空,仍像一把刀,一直割,一直割,比风吹的刺痛还要疼千倍百倍。
那一夜,我回到家,病倒下来,被爸妈送进医院。头痛着,心里却在喊,喊着她的名字,原来我还是忘不了她。
这几日,有许多朋友来探望我,基本上是问候几句放下花就走了。闲着无聊,脑子里就充满了希奇古怪的念头,对人生繁琐的世事产生强烈的感知。
03
医院的天井里有几棵大枣树,梢儿直直刺向天空。雪地里一群一群的乌鸦呱呱的在树上和地上乱叫。病房很冷,我包住自己,将头托在窗口上不说什么。同一病房的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想逗我说话,他指着窗外对我说:“你看,从医院的围墙过去,红砖的小区再过去,就是另一个城市,你去过吗?”
我没有回答,我好像突然明白她为什么要走,生命的本质本就是从一个城市走向另一个城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