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树：老凤凰——烧香

作者：草树

　　　　　　　　　　　　　　　傍晚。你去古城。临沱江下游一个拐角
　　　　　　　　　　　　　　　土地庙前，总有几个老年妇女在合掌
　　　　　　　　　　　　　　　默祷，身后是汹涌的人流和外地口音的
　　　　　　　　　　　　　　　嘈杂。她们微闭着眼，从香烟袅袅的路径
　　　　　　　　　　　　　　　攀升，进入另一个景点——那是
　　　　　　　　　　　　　　　通向安宁的沿途风景，没有陌生和恐惧，
　　　　　　　　　　　　　　　充满了清风的抚慰。你不难想象
　　　　　　　　　　　　　　　这些苍老的身体里陈放着生动的形象：
　　　　　　　　　　　　　　　战死的兄长或批垮的丈夫；汉阳枪
　　　　　　　　　　　　　　　或大铁锅。没有谁关注她们的神秘。
　　　　　　　　　　　　　　　而在你短暂的驻足里，过江之鲫纷纷
　　　　　　　　　　　　　　　化作白雾，定在水中央的树枝迎来蜻蜓
　　　　　　　　　　　　　　　和云影：它们枯萎了，却有着
　　　　　　　　　　　　　　　清晰的轮廓。根，深深扎进虔诚和善。

　　（编辑：李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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