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月缘:|第九回  诗佳驿壁千金远赎蛾眉

2021-01-25 23:23 编辑:后凡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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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

    情意两相牵,流高远隔天;

    千金轻弃掷,难得是婢娟。

    真生惊惧不安,密与娇凤计议,娇凤附耳道:“只消如此如此。”真生大喜,是夜独坐外房,那怜云又如期而至,真生慌忙迎进道:“夜来偶因妾辈步出看月,致累芳卿被惊,窃恐不能再会,岂意复获降临。”怜云喟然叹息道:“本欲与郎,永图欢笑,奈卜者言妾近来将有不利,放自今夕会后,亦当暂隔清标矣。”真生道:“向闻卿嗜酒,小生今有翠酒一樽,愿与卿饮如何?”怜云笑道:“妾与郎交,如饮醇醪,不觉自醉,何须复烦盂盏,然不敢辞也。”真生遂屡献斟劝不止,怜云饮至五六盏,不胜酒力,遂酣卧于榻,只见口内有光,移出移入,荧荧然宛若一颗夜明珠,真生急忙向前,把火吸来咽入腹中,怜云惊觉,流涕道:“百年修炼,顷刻断丧,悔不从一者之方,祈郎垂怜,葬我残骸。”言罢,忽然坠地,乃一玉面狐狸,真生急忙令人收葬。

    自吞狐丹之后,愈觉神彩烨然,往往推算未来吉凶,颇有奇验。一日傍晚,秀莲重至,悄悄对着真生道:“俺家的娘,一心爱着二爷,又着我来,约你今晚过去,仍我顶冒哄你。俺的冤家,他也待你不薄,你不要这等寡情,俺把那绣被儿薰了香,将鸳枕儿一头放下,待那梧桐月到,是必早来者。”真生欣然许允,须臾吃完晚酌,候至更阑,又悄悄踅过秀莲房内,元氏已与秀莲换衣毕,赤着光身,假以待。真生想起前番出丑,打足全副一精一神,要把元氏弄个尽兴,怎么元氏越战越野,当下一口气,就有三千余抽,元氏爽快之极,那里忍耐得住,他便咿呀低声叫唤,真生假意问道:“秀姐的心肝肉儿,我今夜的一事,比着前番如何?可中得你的意儿么?”元氏微微含笑,只臀来乱点,一根尽根抽顶,又有千余,真生笑道:“秀姐的亲肉,只怕你是别一个假冒哄哄我,倘若果然是你,怎有这样好家伙,又紧又浅,又着实会干。”元氏听说,想着真生已经识破,便带笑骂道:“贼囚根子,你不要呆里藏好,将人取笑,只怕強一姦嫡嫂,告到官司,要问你一个天大的罪名哩。”真生道:“我只晓得秀莲的小一一婬一一妇儿,怎敢亵嫂嫂。”一头说,一头狠命射进,足足又捣了二千余下,那真生前番得了高梧养龟之法,今又服下狐丹,越觉一精一神旺相,可以通宵不倦。元氏初时,又欲作秀莲,及被真生说破,便即老着脸,浪声叫唤,作出许多要干模样。这正是:

    漫题叔叔家庭礼,且窃鸳鸯云雨欢。

    当下弄完时,已交四更,真生披衣而起,元氏扯住说道:“叔叔,俺做嫂氏的从来清正不歪,岂料魂灵儿一旦被你勾的迷迷的,倘若你哥哥不在家时,你可过来讲讲,不要借故躲避。”真生带笑容道:“不敢讲耳,因所愿也。”遂轻轻的启扉而出,转过回廊,刚欲跨进房门,只听得里面淅淅索索,乱声响动,那树荫间里,又飞出一块瓦片,几乎打在背上,真生大惊,连声疾呼:“是人,是鬼?”只闻暗中拍手笑道:“短行的臭贼囚,这般害怕,不要惊碎了胆。”真生进房仔细一看,原来是云丽,坐在一张交椅上,正欲拖扯下来,忽被背后伸手,夹耳根上,打了一掌。回首看时,乃是娇凤,真生骂道:“半夜三更,你这两个小一一婬一一妇儿,怎不到里房睡去,却在这里,把我吓了一跳。”娇凤道:“我正要问你,这般时候却从何处来?”云丽道:“他前番遇的,是个玉面狐狸,如今又逢着九尾狐了。”真生道:“啐,贼小一一婬一一妇,不要活嚼嘴,我想着你两个一騷一发发的,也有些熬不过了。”遂把门扉掩上,先将娇凤掀倒(此处删去一十五个字)双手扳住了腰,一抽急一抽的,连接撞顶,娇凤也把臀尖高高掀凑,恣意狂荡,约有半更天气,云丽站在侧边,斜眼觑着,不觉欲火如焚,流出了好些浪水,真生掇转头来,云丽紧紧夹着双腿,立一会,蹲一会,做出那不能禁耐之状,哪里忍笑得住,便将尘柄拔出,揩抹干净,云丽早已脱衣睡倒,两只脚儿,直挺挺竖起(此处删去五十八字),娇凤只因弄得不十分爽快,又见两个云狂雨骤,战不歇,越觉难熬,便从屁一股背后,伸手进去(此处删去六字),真生骂道:“小浪货,怎么这般要干,且慢慢的等着,少不得与你尽兴。”遂又乒乓,足有八百余抽,方扒过来,再与娇凤接战,轮流取乐,如此者三次,不觉金鸡唱绝,红日将升,二姬急忙起身进内梳洗,真生却因一夜未眠,神思困倦,和衣靠桌上打盹。正欲朦胧睡去,忽闻耳边厢低声唤,开眼一看,却是红樱,便问道。“可是娘着你来。唤我过去洗脸么?”红樱并不答应,只管嘻嘻含笑,钻入怀中。原来不曾穿裤,故意将那裙幅扯开,掂起一只脚儿,搁在椅上,露出那雪白臀尖(此处删去九字),把与真生瞧看,真生孜孜的看一会,霎时间兴又勃发,即把红樱搂住云雨,正在干得热闹,忽闻门上指头弹响,红樱只道是娇凤出来寻唤,急把真生放起,开门看时,原来却是秀莲,登时气勃勃的,紫涨了肚皮,秀莲犹不识趣,跨进房门,带着笑,亲亲热热的,唤着一声二爷,激得红樱发话道:“没什么要紧,值得敲门打户,看你一騷一辣辣的,爱着二爷,只怕二爷看不入眼,娇声浪气,好不扯谈。”秀莲道:“啊呀,我又并不冲犯你,你怎知出话伤人。你若不一騷一,怎生青天白日关着门儿。与二爷做什么勾当,莫非我来冲散了你的好事,为此骂人么?”红樱大怒道:“你家有鸟,让你白弄,俺家的事,干你什么,好一个不识羞的小一一婬一一妇,倒来惹我么?”秀莲气得两泪直流,一头骂,一头放声大哭,真生再三劝解不开,里面娇凤听得,急忙挽了云丽,走出来把红樱骂道:“我看秀莲,何等正气,象着你这个惯要偷汉的贼小一一婬一一妇,偏会做张做致,平白骂人。”云丽也把红樱刻修儿骂了几句,秀莲听见语语打到一个身上,自觉没趣,只得气愤愤的,走了回去。

    俄而吃完早膳,真生踱到轩子里面坐下,只见真子才自临清回来,同着一个表兄,唤做沙仲木,过来探望,相见坐定,把些闲话,叙了一会,真子才道:“昔时闻得贤弟常说,与本县一个寡妇崔兰娘相厚,誓为夫妻,今值仲木兄仍于东湖驿中,抄录崔氏所题绝句四首,把与贤弟一看,不知即是此妇否?”真生接来,展开着,道:

    锦绣山河一旦空,只今烽火遍袤中;

    妾身只恨非男子,肯许奸臣误圣耽。

    有一

    西凤驿路遍吹茄,回首遥遥不见家;

    连下玉鞭催上马,故乡从此是天涯。

    有二

    宝署罗衫倏已休,红颜只合化焊蟒;

    凄风苦雨如相残,伴作邮亭一夜愁。

    有三

    不敢高声暗自啼,尘尘滚浓于罗衣;

    泣告薄命同秋叶,岂料随风向北飞。

    有四

    诗后写着,勒水难妇崔氏兰娘和泪漫题,真生着毕,炫然涕下道:“既称靳水的,系崔媛无疑,但已被掳北行,天涯音隔,再见无时,岂能天兰携玉折之恨耶。”自后真生时时诵读四诗,怀恋之后,至废寝食,娇凤、云丽劝慰,而生意终不懈,叹息说道:“凡尔我相爱,不徒取争,贵乎有情。假使相见,则爱若珠玑,别后则弃同土屣,则寡情鲜义,乃禽兽之行。然使我薄见于崔氏,纵极怀悲,只怕无益于事。”真生道:“近闻被掳而去者,许允亲族持金取赎,我今亦备银前往,如获遇着,不为负却前盟,设或不能相信,出于彼之命薄,我亦从此放心得下,不识二卿以为何如?”二姬道:“郎君所见极是,但郎决于何日起程?”真生道:“烦卿为我收拾行囊,即在明日上行矣。”二姬忙令厨下各酒,各赋诗为送,娇凤诗道:

    远适燕山道,长歌—群送。

    小心投窜邸,用意访巫山。

    绮陌体迹恋,鳞书可寄闻。

    还家须及早,记取旧罗裙。

    云丽诗道:

    风冷梧残值暮秋,挟金忽欲作邀游;

    知君不是无情者,莫遣摔蛾倚画桃。

    真生亦赋—词云:

    笑依忒然多牵系,互处红妍紫腻,试问重逢有几,扶助朝思味。

    那人旧约犹难弃,何况已偕并蒂,愿拾春风喜气,共入鸳鸯被。

    《右调 桃源忆故人》

    是夜鸳颠凤倒,彼此互尽绸缪,二姬谆谆嘱咐,惟以速归为订。至晓临行,云丽牵住衣袂,再三嘱道:“比闻路多梗塞,郎以主仆,携带重资,切须小心为上。”真生点头唯唯,二姬一直送出前轩,各抹泪而别。原来真生前在白下,曾买二童,一唤文贵,生得面容粗丑,向性又愚矣,其一唤做双鸿,姿容秀俊,作事敏慧,所以真生留着文贵在家,却带双鸡带去。当下主仆二人,雇了牲口,起身就路,免不得晚行夜宿。

    不一日,已到了真定府地界。时当兵之后,城市荒凉,自山东到京一路,草寇纵横,所以做客的,必须结连大队,方敢行走,那一晚,到了真定,只因人众,众店俱已歇满,真生道:“俺主仆二人,凭你找着一个所在,将就过得一晚罢了。”店主道:“实因大爷来迟,没有空客,单有一位浙江客人独要了一间房子,不若与他说一声,共宿了事。”真生俩跟着店主,走到后厢,问那客人,那客人初时不允,以后看见真生,少年俊雅,使即许诺,一同洗了手脚,真生唤着双鸿,打了两角酒,买几件现成果品,请那客人。那客人再三推谢道:“与兄萍水相逢,怎敢便叨厚款。”真生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今当客中寂寞,幸获联床,不妨消闲一话耳。”那客人道:“敢问仁兄上姓尊表,贵乡何处?”真生道;‘小弟姓真,残字连城,向来侨居靳水,今因彼处寇乱未饵,仍归东时祖籍,愿闻仁兄大号贵居,进京有何贵干?”那客人道:“弟乃世居嘉兴府平湖县人氏,姓仲贱字子尚,不幸适逢乱世,家业荡然,此来又为着一件没奈何之事,即于此地,要见一个朋友,却因天暮,暂投一宿耳。”真生又询其所觅之友,仲子尚皱眉蹙额,喟然叹息道:“言及此事,殊可愧恨,然蒙仁兄雅爱,不妨一诉苦衷。只因寒荆孙氏,年方二十一岁,值大兵临城,救掳而去,忽于前时,绌荆附信至苏,备云归入张将官名下,幸蒙征徽。客程九朝拜,将银一百两,买孙氏到家,只要原银加利,听凭取赎。果若来时,只到真定府,离城向东三千里外,问着程初一陽一便是,为此小弟念着结发恩深,不辞辛苦,仅涉至此,但所寄之书,虽果寒荆真迹,又不知程初一陽一,果肯仗义听赎否。”言讫,几欲泣下,真生亦喟然长叹道:“细听仁兄言及于此,使弟肝肠欲裂。兄既结发情深,弟亦有怀莫舍。古云:天涯偶遇,同病相怜,正吾两人之谓也,既有重义长者,如程九朝奉,安可当面不一识荆,翌日弟愿与兄,同往晋谒。”

    是夜,二人直话到夜分方睡,气味相投,遂成知已。次早起来,算还了饭钱,收拾行李,一同访到城东三十里外,果然有个程九朝奉,号唤初一陽一,人宁人氏。仲子尚大喜,急忙央人进内通报。原来程初一陽一,京中大贾也,专能结纳豪侠,所以各营标下将官,无不识熟,既握重资,而此时方草昧,不能兴贩,故于各营中,只检南边被掳进京的美色妇女,惟知宦家巨室,便即纳价领归,旋又着人到家报信,着令取赎,其实以此居奇暴,而非仗义也,当下闻有下路人赎妻而至,慌忙整衣迎接,延入草堂坐定。仲子尚便以姓名籍贯,并孙氏寄信到家,特来取赎,要求朝奉开恩见许,细细的说了一遍。程初一陽一道:“虽然有个孙氏,未知果是尊夫人否,待学生唤他出来,与足下厮认—面,然后妥为商议。”仲子尚道:“朝奉所见极是。”俄而孙氏打从屏后走出,云发不整,[此处有缺字]得与足下完聚,也是学生做了一件明德好事。”真生道:“在下亦为残内失散,将欲进京访求,昨暮偶与仲兄谈及,将造谭府,不知老丈于各标营,亦曾听得有个黄州府勒水县崔氏兰娘否?”程初一陽一摇首道:“这个倒也不曾闻着。”一面催唤孙氏进去,一面令人整饭相待。仲子尚道:“荷蒙仗义高谊,使在下夫妇重得完合,自当没齿谢恩,但闻原赎银一百两,应该加息几何,望乞见示,容即一一奉纳。”程初一陽一道:“学生只为年迈无儿,愿行善事,若说起尊妻,不是我认为至戚赎归,久已配与牧马贱厮,安得与足下再有今日之会,那原银虽止—百,外加银色等头,并一应杂项使用,通共费银一百四十七两,其利照规按月加五,经今七个月,连本带利,该银一百九十八两四钱五分,这是实帐,毫无虚伪。至于饭资谢仪,学生断不敢领。”仲子尚听了这—席话,把舌头一伸,半日缩不进去,只得哀恳道:“舍下实系窘寒,又不知一百两之外,另有许多零星使费,所以连着盘缠,只带银一百五十两,情愿一并奉上,倘蒙仗义开恩,愚夫妇即当还乡矣。”程初一陽一道:“不要饭钱谢仪,就是学生仗义之处,至于血本,定要取足,凭你一百九十八两四钱九分九厘,也不敢奉命。”仲子尚哀告了数次,那程朝奉毕竟不允,含着两行泪,踌躇莫措。真生初时认着程翁,是个仁厚长者,及见了这般光景,心下不胜愤怒,又怜着仲子尚,见了浑家,难割难舍,穷途苦楚,慨然道:“仲兄既为尊嫂,怎忍独归,小弟备有余,愿为补纳。”遂补充了二百一两之数,程初一陽一一捧拿了进去,即着孙氏出来,交与仲生,只见买下的少女,约有三十余个,都是南直湖广等处良家之女,听说孙氏,已着丈夫赎归,俱步出堂前,流泪相送,刚欲作别出门,那众妇内,忽有一个高声唤道:“滴水下站着的,可是靳水真连城否?”真生抬头仔细一看,原来非别,即是题诗驿壁,数年远隔之崔兰氏娘也,真生一见,喜从天降,搂抱大哭。程初一陽一假意吃惊道:“这是足下何人,如此哀恸。”真生道:“顷与老丈说的,勒水县崔氏兰娘,即是此妇,乃小生之结发妻也,现在尊宅,老丈为何推说不知。”程翁道:“不是老夫故意推隐,但缘尊妻纳价,比着孙氏更增几倍。那李游击,还说原要赋去的,[缺字]失亦何惜,但缘结发情重,所以不远而来,若在老丈肯容完赵,不妨尊命。设或不允,小生亦飘然而去,何乃视为奇货,故作客谈,欲将通索重资。”真生即唤双鸿捧过皮匣,取出赤金五十两,双手送与程翁,程翁一觑,见匣内尚五锭赤金,心下不快,悔不靳足千金之数。真生于不意中,获见兰娘,心下倍加欢喜,遂与程翁作别,同着仲子尚夫妇,投入客寓,各觅了一间房子,挑灯对酌,细诉愁怀。既而夜深就寝,真生于枕畔,低低说道:“卿虽陷入沙尘,犹喜娇姿如故,今夕之欢,实出望外。”兰娘道:“虽则蒙郎爱,不惜以黄金赎妾,奈何章台柳色,不复长条似旧,交会之际,使妾心中快,不无喜中增愧耳。”真生遂即伸手启股,邀赴一陽一台,其欢恋之情,自然云酣雨洽,却因店内客多,不敢恣意狂荡,那仲子尚夫妇,也是唧唧哝哝,话了更余天气,少不得做下一番情梦,正所谓新取不如远归、又道是:

    今宵剩把银缸照,犹恐相逢似梦中。

    次日早起,真生雇了牲口与仲子尚作别赶回,不消细说。再表二姬,从着真生去后,终日刺绣闱中,吟诗消遣,单有红樱一騷一辣辣的春心飘发,虽曾被着真生弄过几次,恰似枯苗待雨,量那—点点露水,怎济得根中干渴,每日间,攒蛾蹙额,笑靥臆开,凭着娇凤有事叫唤,只是慢腾腾的指东指西,有头没尾。

    忽一夜,月色明亮如昼,云丽、娇凤俱已进房安宿。红樱独自悄悄的,步出前轩,自言自语,徘徊了半晌,刚欲转身过去,忽见文贵,吃了一惊,歪着身睡在廊檐底下,带笑骂道:“蠢贼囚,那有余钱,喝得这般烂醉,又不到炕上睡着,却不要冻坏了。”便将尖跷跷的小脚儿,向着屁一股上一踢,再把双手乱摇,怎当鼻息如雷,摇又摇不醒,扯又扯不动,叹口气道:“罢了,冻坏了贼骨头,干俺甚事?”哪晓得裤子绽了丝缝,摇拽之间,忽地里矗出那件活儿,硬掘掘地足有四寸余长,只得用力推醒,扶到卧所,那文贵酒意模糊,倒着头仍又沉沉睡去,恼得红樱,向着面上一啐道:“好一个不知趣的蠢才。”将欲转身进内,怎当欲火炎炎,春魂难束,只得卸下裤儿,腾身跨上,捏着尘尾,倒插进牝内,着实套个尽根,急急的玩弄了一会,那文贵醉梦虽浓,口内咿呀作声,亦若乐妙境,上边用力一套,下边也象突一突的一般,红樱一边套了五六百抽,虽堪适兴,岂解一一婬一一一騷一,叹着一口气道:“可惜惜我有了这般妙物,都与死人作耍。”只得耐着性儿,再缓缓的尽根套送,猛听得窗外有人走响,红樱吃了一惊,连忙跨下,扯了裤,一溜烟跑进了房去了。这正是;

    春归豆寇情难卸,梦入巫山醉未消。 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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