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眼万年

　　昨天的白与黑，今天的昼与夜，我都没有忘记把你想念。两天，整整两天，我一直都没有见到你的脸。
　　谁好像告诉我，你上个星期六进了班。我便自作聪明愚蠢地认为，这个星期六你也一定会进班。昨天上午我一个人进班，此后一个人也没有来。一直以为你是一个酷爱学习的女孩，我进班等你的到来。斜后墙上的钟表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分不清是时针、分针亦或是秒针在呜咽。
　　我愿意为你自习，一生也在所不惜。你一直都没有进班，我的无奈开始在心底盘旋，在脑海里闹缠。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周四你请的周末哪天的假，周五你有没有把电影来观看，周末你又是从那个校门出去的，是北门，还是南门，亦或是你根本就没有请假出去玩？我还有想：你平时都在干啥，是在读书，还是在玩耍？
　　我无时无刻不把你来牵挂，一时一刻也放不下。梦，是的，我是在做白日梦。要不，我怎么记起了你温婉的嗓音，柔弱的姿态，跳跃的脚步？梦，是的，我是在做白日梦。要不，我怎么记不清你晶莹的眼眸、你温柔的脸颊和你亮丽的容颜？
　　昨日寝室的几个哥们晚饭后一起玩斗地主。我向你祈祷：“xxx，你保佑我，来把好牌！”还别说，只要我细心祈祷，总能收到一定的效果。哈哈，难道是你听见了，并且为我施了个魔法，难道你真有仙子一般的能力？抑或，你早已摆脱了世俗的羁绊，是另一个更高层次中的生命形态？
　　睡不着啊，把你记挂，我的心里乱如麻。九点二十多的时候，我求到一个室友同我一起去提水。我认为，只要是在男寝楼外，都有可能与你把面见呢。我执着地追寻着这种小概率事件的发生。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机率，我下去一万次，不就能见你一面了吗？
　　提水回来，我“霸占”了一室友从2304寝室亲手拿回的“维雪啤酒”一罐：银灰色，大约有四寸高，涵容着330ml的啤酒。对，你猜对了，我是在借酒消愁、借酒入眠。因为，关于你的很多未然将我的心儿纠缠。
　　一罐酒水下肚大半，我的眼开始迷离，心开始沉醉。不变的是想你的思绪无穷无尽，无穷无尽。
　　之后，便眠了，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怎么眠的。是重复数着一二三，还是不断念着你的名字呢？
　　午夜醒转，是由于同寝的几个哥们闹得太欢。他们说话声音很大，我一直很难眠的稳安。醒觉后，便睡不着了，没有你的时候我该怎么办？
　　接连三天，我总是在夜半醒来，然后没边没际地把你想：想我们在同一个教室里学习，想我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飞信上交谈，想我一直视若珍宝的我们的初见。
　　对了，你会不会介意我饮酒呢？我不知道，却很想知道。我已经决定这一辈子不去抽烟，但酒这东西，要放下还不是那么容易呢。虽然我不经常喝酒，一次也喝不多，却总是感觉那是我不舍得丢舍的一种特性。
　　高兴的时候，悲伤的时候，想你的时候，亦或是什么理由都没有的时候，不时地就想喝口酒。
　　其实，我并不喜欢酒这种东西的味道，并不想去摄取那种有着强烈的刺激性的东西，只是单纯的沉溺于那一种独特的意境。酒融含着人生中难言的喜乐，也涵盖了生活中无名的困苦。无论什么时候喝下去，心都能变得平静，神经都放松了，人也变得轻轻飘飘起来。也许我饮的并不是酒这种液体，我饮的是“酒”这个汉字以及我们华夏几千年来的文明所沉积下来的意境底蕴。
　　作为一个男人，总要承遭无数的苦难。酒之于我，或许是一种发泄的方式吧。总感觉，酒淡化了现实，成全了自己一刹那超然的快感。酒让我在颠簸的人生旅途中走得更坦然。
　　当然，如果你不喜欢我喝酒的话，我可以戒，可以改。大不了以后想喝酒的时候，我想想你的脸。我终于理解为什么会有秀色可餐这个成语了。然而，秀色又何止是可餐呢？
　　你容颜若杯，性情如酒，可饮。一杯醉人，二杯丢魄，三杯离魂。
　　让我惊异的是，我那些关于你的记忆在惊人地丢失。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容颜在我的忆海里一点点褪去，直至只剩下一个大体的轮廓，如简笔画勾的一个绝美的线条。我不甘，我不停地念叨，最后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除了与你相见时你刻入我心底的双眸，其余的你好像是淡出了我的视线。我的意识凝幻成手掌去握，它却如细沙一般从指间滑落。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年的时间我能忘记你吗？恐怕很难，很难。但就这么短短的一日，我已记不清你的容颜。难道是念叨的太多了，物极必反吗？你的美我形容不来，无形无质无定态。我爱的不明不白，却又爱的死去活来。
　　随着时间的流转，我在心里想：什么样的眼眸能配得上你的脸，什么样的鼻子能配嵌你的脸盘，什么样的小嘴配放在你颔前？
　　我知道，我的心在想你啊！可是，怎么又记不起你的样子呢？大概是爱的越深，念叨的越多，就越容易忘记吧。还是，我太笨，没能把你给深深地记下？
　　你这坏孩子，害我难过了，什么时候你能，与我说话呢？
　　你这坏孩子，怎不打水啊，我在路上寻你，你不知道啊？
　　你这坏孩子，怎不网聊啊，每天上网找你，你都不在啊？
　　你这坏孩子，怎不进班呢，我在教室等你，每日必至啊？
　　你这坏孩子，怎不吃饭呢，为啥我去餐厅，你都不在啊？
　　你这坏孩子，不要躲避啦，我想你的时候，你在哪儿啊？
　　你这坏孩子，怎不想我呀，我每天都念你，这不公平啊？
　　一日三秋，把你忘完；一眼万年，把你记全。想，让你成为我永远的风景线。
　　碎念
　　一日三秋把你念，
　　怎料把你念碎完。
　　又盼一眼停万年，
　　只为把你细细观。
　　有你太阳红又艳，
　　无你难见日光面。
　　为你愿把光阴献，
　　只待与你手相牵。
　　2011,03,13；17: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