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常常被一些所谓学问搞得昏天黑地

2018-03-29 06:30 编辑:云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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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蜗牛背着它的小房子,缓慢却自由地在世界上游走。人们却常常因为有了一间自己的房子,趴在那里被“按揭”,变成不会游历的蜗居者。


  螃蟹永远在为对面的来者让路,举着两个大爪子,就像人举起双手表示没有歹意。然而人们对这个谦谦君子却有另外的解释:蛮不讲理地举着凶器到处横行霸道。弱者得恶名,总有原因,因为秋日的蟹肉实在美味,食之有味,还要食之有理。


  和平鸽被叫和平鸽,因为它们在广场上飞翔漫步,一定是和平时期。没有枪声的惊吓,它们才会在空旷的广场上,悠闲地陪着坐在长椅上读书的老人。现在,老人不坐在长椅上看书,而是在广场上像鸽子一样起舞。鸽子对这样的广场不知所措,飞得远远的如避战火。


  在我赶着毛驴去山那边的小煤窑驮煤的知青岁月,崎岖的山道上,我有一个诗人的梦想,那就是:“坐上轰隆隆的社会主义列车日行千里!”今天,在我坐上安静平稳的高铁,望着窗外青山,我觉得如果再骑上毛驴在青山间漫游,真有诗意。请别以为我在讲一个公式:毛驴+速度=诗意。


  母亲对我说,你看蚕自己吐出的丝缠住了自己,这是自找的麻烦。它用嘴咬开了茧壳,自己解决自己的麻烦。它就变成另一个模样,开始长着翅膀的新生活。什么叫长大了?就是自己解决自己遇到的麻烦!今天看到三十多岁胡子拉碴者说“我作为男孩……”以及把胸挤得像个圆球者说“我们小女生……”我知道问题不在他们,在于宠物店里没有蚕。


  母鸡是聪明的推销员,它对自己的产品,在生产出来以前保持沉默,一旦把蛋生出来了,就在场院里咯哒咯哒地自我欢叫,让全世界知道一个伟大的作品产生了!至于后面是孵出小鸡,还是变成锅里的西红柿蛋汤,从不去追究。它总是憋足劲等待下一次生产后的欢叫。后来,我发现电影投资商学了母鸡,他们也是在电影拍完还没有上银幕之前叫得最欢,上银幕就都哑巴了。


  蚊子在叮人以前,总是要嗡嗡地叫,这是一种宣示,叫师出有名。人向蚊子学习,飞机轰炸以前总要搞点动静,发表些声明。后来人们发明了无人机,不声不响地干见不得人的事。炸了就炸了,炸了没商量。青出于蓝胜于蓝,人道高于蚊道。


  一肚子墨水,不等于有学问。我们。不信,你上网查一下,就知道了。


  长颈鹿去找整形医生,说这脖子太长了,想换马鹿的短脖子。河马说自己身子太笨了不好看,想换斑马的条纹身。医生说,孩子们,回去吧,你们是上帝创造的杰作,不要学人类。人类发明了机器,做出了零件,最后发现身体的零件也能换了。于是,人们开始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地作了。因为换零件的人一旦退化为可以换零件的机器,灵魂就无处安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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