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特·格拉斯
2018-04-08 00:12 编辑:萧傲之
格拉斯(1927~)德意志联邦共和国作家。1927年出生于但泽市。父亲是德国商人,母亲为波兰人。1944年,尚未成年的格拉斯被征入伍。1945年负伤住院。战争结束时落入美军战俘营。战后曾从事过各种职业,先当农业工人,学习过石雕和造型艺术,后成为职业作家、雕刻家和版画家。他是“四七”社成员,政治上支持社会民主党,主张改良。在1970年社会民主党上台执政时,曾积极投入支持勃兰特竞选的活动。他的政治态度和作品中过多的色情内容曾在国内外引起过不少批评。
格拉斯的创作活动从诗歌开始,自1956年起发表3部诗集《风信鸡之优点》、《三角轨道》等,同时创作了荒诞剧《洪水》(1957)、《叔叔、叔叔》(1958)、《恶厨师》(1961)等。其中反响较大的是关于1953年柏林事件的《平民试验起义》(1966)。他最主要的成就是小说。1959年问世的长篇小说《铁皮鼓》使他获得世界声誉。此外还有《猫与鼠》(1961)、《非常岁月》(1963,亦译《狗的年月》),合称为《但泽三部曲》,成为一幅描绘德国社会生活的画卷。长篇小说《鲽鱼》(1977)和《母老鼠》(1986)都继续使用了怪诞讽刺的手法,将现实、幻想、童话、传说融为一体。《蜗牛日记》(1972)则为一部纪实体的文学作品。格拉斯为当代联邦德国重要作家,语言之新颖,想象之丰富,手法之独特使他在当代世界文学中占有一定地位,曾多次获奖,几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
君特·格拉斯,一九二七年生于但泽(今波兰的格但斯克),父母亲一方是德意志人,一方是波兰人。他十七岁被征入伍。一九四六年,当他从美军的战俘营获释时,他已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难民了。他当过农业工人、钾盐矿矿工、石匠艺徒,先后在杜塞尔多夫和西柏林的艺术学院学习雕塑与版画。一九五五年,他的《幽睡的百合》获斯图加特电台诗歌比赛头奖。次年,他的第一本诗集《风信旗的优点》出版。他举家迁居巴黎,靠卢赫特汉德出版社每月仅三百马克的津贴维持起码的生活并创作广播剧。
一九五八年十月,“四七”社在阿德勒饭店聚会。君特·格拉斯,三十一岁。他来了,朗诵了,成功了。他朗诵了长篇小说《铁皮鼓》首章《肥大的裙子》。作品极富想像力,生动、感人、清新,与会作家一致同意授予他“四七社”奖,三千马克。一九五九年秋,美因河畔法兰克福国际书展揭幕,格拉斯和《铁皮鼓》在书展上亮相。他给人的印象是既机智诙谐,又严肃认真。至于对小说的评论,一边是喝彩叫好,一边是一棍子打死。不来梅一个评奖委员会授予格拉斯文学奖,不来梅市政府却又决议反对。然而,小说依然畅销,二十五年内共印了三百多万册,一九六三年前,十一种语言的译本已经问世。一九八○年,被搬上银幕的《铁皮鼓》在美国好莱坞电影节获外国影片奥斯卡奖,电影和小说英译本在美国走红一时。从八十年代末起,《铁皮鼓》又在东欧和 俄国经历了一次复兴。这都表明了这部小说的生命力。
一九六一年和一九六三年,格拉斯又发表了中篇小说《猫与鼠》和长篇小说《狗年月》。卢赫特汉德出版社把这两部作品同《铁皮鼓》一起改排重印时,经作者同意加上了“但泽三部曲”这个副标题。这三部小说各自独立,故事与人物均无连续性,因而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三部曲,但如格拉斯所说,它们有四个共同点:一是从纳粹时期德国人的过错问题着眼写的;二是地点(但泽)和时间(一九二○年至一九五五年)一致;三是真实与虚构交替;四是作者私人的原因:“试图为自己保留一块最终失去的乡土,一块由于 政治、历史原因而失去的乡土”。
作品目录:《狗年月》、《铁皮鼓》、 《猫与鼠》、《君特·格拉斯诗选》、《我的世纪》
德国著名作家、1999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君特·格拉斯自曝曾效力于臭名昭著的党卫军,无疑为近期有点平淡的世界文坛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自首次承认这一人生污点后,现年78岁的君特·格拉斯受到了文学界、政界等各方的猛烈批评。但也有许多人认为,应该对格拉斯半个多世纪前的行为持宽容态度;更多出版界人士则表示,君特·格拉斯在自传《给洋葱剥皮》上架之前承认曾参加党卫军只是为了炒作需要。8月11日,君特·格拉斯在接受《法兰克福汇报》采访时,把参加党卫军归咎于自己的幼稚和对家庭的反叛。“对我而言,那时我首先想的是走出那里,离开家庭。我想彻底与家庭断绝关系,这就是我加入军队的原因。”参加党卫军的经历一直困扰着格拉斯,秘密被埋藏了半个多世纪,但他明白他迟早要向世人坦白这一切,而不是把秘密带入棺材。“这段经历给了我沉重的压力。这些年来对这件事沉默促使我创作这部自传,我最终决定把这段经历说出来……这是我一生的污点。”他还承认,直到纽伦堡审判,他还愚蠢地相信对于德国战争中犯下的罪行指控都是政治宣传。而在此之前,外界只知道格拉斯在二战中加入的是一支防空后勤部队。实际上,1944年,格拉斯报名想加入潜艇部队,但当时纳粹德军的潜艇部队已经停止招募新兵,于是他被阴差阳错地编入党卫军。格拉斯没有向媒体透露他服役的党卫军第十坦克师在战争中的罪行,但他宣称在整个战争期间他没有开过一枪。进入党卫军几个月后,格拉斯就在战争中负伤并被关进美军战俘营,之后成为一名积极的和平活动家。巧合的是,与格拉斯同一战俘营的还有一位名叫约瑟夫·拉津格的青年,即现任罗马教皇本笃十六世。“二战”的经历,使死亡成了君特·格拉斯反复表现的文学题材。这一主题贯穿了让他一举成名的小说《铁皮鼓》;《蟹行》中,君特·格拉斯同样让死神高高举起镰刀,将古斯特诺夫号沉没的惨烈场面一幅接一幅地呈现于读者面前。
[批评]格拉斯一生作为道德说教者已经因为持久的沉默而一钱不值这份迟到了半个世纪的忏悔带给德国文坛的是一片哀叹。德国著名作家沃尔特·科波夫斯基直言,格拉斯的忏悔来得“有点晚了”。君特·格拉斯传记作家米夏埃尔·于尔格斯也很快通过媒体表达了对此事的看法,“如果他早一些承认17岁加入了党卫队的历史,没人会在意的。但是现在,从道德角度看,人们已对他所说的一切都产生了怀疑。”于尔格斯甚至认为,君特·格拉斯这份有点虚伪的忏悔标志着“一个道德权威的终结”。格拉斯曾经是德国文坛乃至整个欧洲知识分子的良心。格拉斯曾经振聋发聩地责问:德国人的集体罪行被表述为某个独裁者“以德国人民的名义所犯的不义之举”;更多当年助纣为虐者的纳粹党员,则摇身一变继续在政界、商界和学术教育界呼风唤雨。如今看来,这不啻于对格拉斯自己最大的讽刺。德国历史学家米夏埃尔·沃尔夫松表示:“格拉斯一生作为道德说教者已经因为持久的沉默而一钱不值。”波兰前总统、诺贝尔和平奖得主瓦文萨表示,无法原谅格拉斯过于推迟的忏悔,甚至公开要求他归还波兰格但斯克市荣誉市民身份。格但斯克市即二战中著名的但泽市,1927年,君特·格拉斯在那里出生——当时这个城市还存在德、波两国主权争议,后来又以这座城市为背景创作了著名的《铁皮鼓》。此外,捷克笔会也正在考虑是否收回1994年颁给格拉斯的恰佩克奖。人们不禁想,如果格拉斯在7年前承认党卫队历史,那么,他还会是1999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吗?这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辩护]德国媒体显然是反应过度了,他的污点无损其勇气与文学成就。当各方为格拉斯忏悔一事争论不休时,作家本人也开始了反击。格拉斯在接受德通社采访时为自己作了辩护:“我知道那是耻辱,60年来我一直把这段历史视为耻辱,并努力忏悔。对战争的反思也定义了我后来作为作家和公民的行为方式。”格拉斯在接受德国一家电视台采访时说道,“该审判我的必将审判我……我是被迫加入党卫军的,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战争罪行。几十年来一直期望有朝一日在一个适合的场合说出这个秘密。”美国著名作家约翰·厄文称格拉斯作为作家和德国公民的勇气,没有被忏悔削弱,反而增加了,“德国媒体显然是反应过度了,格拉斯是一位勇敢的作家……一个国家良心和灵魂反思的楷模。”萨尔曼·拉什迪也为好友辩护,他认为,这事和格拉斯的文学成就没有关系,用“虚伪”来形容格拉斯是错误的。
[出版界]格拉斯自曝家丑还是收到了很好的市场回报对于格拉斯的真诚我们不应表示质疑,但为什么憋到自传上市前才作忏悔?“这和娱乐明星炒作绯闻是一个道理,这是成功的炒作。”出版界人士评论道。尽管招致各方质疑和批评,格拉斯自报家丑还是收到了很好的市场回报。格拉斯曾在许多场合暗示,对于战争和党卫军经历的反思将是自传的主题,“自传花了我三年时间,我想说的都在里面。”格拉斯的忏悔和神秘的党卫军史显然引起了读者的极大兴趣,原计划9月1日出版上市的格拉斯自传《给洋葱剥皮》被Steidl出版社提前至上周三正式发行。出版社发言人表示,“我们是应许多书店的强烈要求才提前把自传摆上书架。”
据统计,首版15万个“洋葱”半天内就卖出13万个,为满足世界各地对《给洋葱剥皮》的巨大需求,出版社随即又加印了10万册《给洋葱剥皮》。《给洋葱剥皮》的畅销也带动了格拉斯其他著作的销售,其近作《蟹行》最近几周已经在全世界售出40万册。
(编辑:李明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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