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

2017-08-09 22:56 编辑:云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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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明

  1931年的哈尔滨,上演着冰雪柔和的。

  雪同风一起调皮的抚摸着路人的脸颊,一双温润的手,将六棱的精灵捧在其中,不一会儿,被掌温融化的纯白色晶质,便剔透的落在她的脚下,漾起一阵莫名的伤感。

  此刻,是2014年的,时空的契合将我和她自然的牵扯在一起,我们拥有不啻怀恋的情愫,坚守理想的信念,彼此也都被旧日踯躅的光影与迷离的呼吸所吞没,携手倒在了那娇羞胆怯却又不失风韵裙摆之下,久久不能自拔,抑或自怜徒伤,但始终坚韧不懈。与我一同恋冬怨冬的人,正是萧红。

  咖啡店我是不总去的,只是这三个字却时常停留在我摇摆的笔尖上罢了。有时与朋友三俩结伴,诉说衷肠,或是打牌消遣,但扪心自问,一个人细细品味着怡情的钢琴曲,安坐着倾听或是思考,才是我可遇不可求的,也许萧红也是如此,她的那句“我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写作”我着实赞许,却又为她颇着伤怀。那样一位雪国女子,香消玉殒在战乱的香港,随着一声沉闷的炮响与时代永远湮没在记忆的碎梦之中,让我感叹又惋惜,她那精灵一般的气质,散发着异乎寻常的香味,那种文人的灵气,至今还回旋在我的鼻翼之间。

  的沉默,镌刻在一双明眸之中,一头乌黑的牵绊间夹杂了一张嵌有黑色葡萄的小圆脸,眉眼之中透显出娇怜与怯息,但那娇小的身躯中,却能迸射出强弩之光,萧红就是这样,将才华与真我,付托于一支利箭中央,以助其刺穿浓墨的黑暗,我能体会到一位文学战士的岑寂,而如今的,却不仅仅是岁月安好,还附着了淡淡的崇敬与怀恋。

  步行在风雪落幕的街衢,我时而裹紧外衣,但又想敞开怀抱,来包蕴的调皮和可爱,以求同萧红一起在心灵的媒介下,挽手感受这北国特有的风景。居于此生于斯的雪国人,内心总有不可言语的羁绊,尽管此地远离喧嚣和攘夺,但精神却充盈而耀眼,萧红是这雪国里一只不会叫的白色杜鹃鸟,在苍凉的人生境遇感悟生死分离,尽管我俯身于漫天雪影之中,令纯白的雪花浸润我空洞的心房,感受1931年萧红手中同样的温度,却难以逃脱变成习惯聒噪、善于呼叫的杂色杜鹃的宿命了,人世间最美的事,不是终日厮守,而是在遥远的两个世界,却能感受到彼此生命的温度,心灵的通感往往来的细腻而温暖,沁人心脾。

  萧红的脆弱与纯洁,是女性作家特有的持重情怀。“腹有诗书气自华”,萧红的气质并非与生俱来,这是人生经历与入目书籍所点染的,但她女性特有的敏感,却时常颠覆了她的谨慎的情怀,她延宕痛苦的情感之路,令人替其可悲,但正因如此,痴迷文学的男子,没有一个不为其动心,被动容的心感受着她的才情与空灵的佳作,她就像是雪花初落的仙子,被刺骨的北风卷起击碎在寒冷的夜空,这碎片打在行人的脸上,依旧十分美好。

  窗外的雪落猛了些许,我抚窗而立,啜一口热茶,一排延伸到远处的脚印映入眼帘,却无法揽其尽处,我心头一颤,再这样唯美的冬日,萧红亦能谱出这样一排不知所终的印迹吧。我穿好衣服,准备在这风雪弥漫的白日,追寻那一段记忆的斑驳,复刻那属于所有文学青年的,萧红先生所赐予的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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