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

2020-03-09 14:00 编辑:房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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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在渴望春天的日子里这寒冷才显得格外的漫长。我时而向往春,时而渴望秋,时而又分外想念那洋洋洒洒的雪花来。但我的渴望总那么短暂以至于常常才进入状态便想匆匆脱离而去,但时间又岂是是由得我任性的玩意,于是我就郁闷了。但日子总也要过,便一个季节里的一大半时间我就在回忆里不愿意出来。常常到一个地方便早不自觉的比较,那光秃秃的杨柳岸曾经在春天多么嫩绿,夏天多么丰满,秋天多么婆娑,于是嘴角一扬,喃喃自语。路口还是一样的路口,也其实是不一样的路口。我相信每个路口都是有性格的,有四季分明的一个路口的不同性格,也有不同路口宿命决定的不同性格。但是车站的路口是最繁华而索然无味的,我一直觉得现在车站的路口要么归心似箭,要么去意已决,于是哪里忙忙碌碌的人群都是我不愿意留恋也不忍心去细想的。但,小镇子的路口就不同了。它更像是一个百宝箱的口子,拍一拍或许还能飞扬起一大片尘埃。我一个人徘徊在那路口就停下来然后对着路口,看里面都能倒出什么东西来。小镇子的路口一般人不多,偶尔上了年纪的人都慢慢悠悠的晃出来,身后的老房子的窗子洞开好像被什么震慑住了睁大了嘴巴就合不上了。年轻人从路口嗖的就飞过了,那一慢一快交错的瞬间就好比小镇子的老路口一拐个弯就开了家门前七彩的灯箱滚动室内音乐飘飘袅袅的美容院一般。尤其是晨光初漏或者夕阳晚照的时候,路口就一半是阴暗的角落,一半是镀金一半的明亮了,所不同的是相反的方向相反的时间而已。

若非要我喜欢这个被我厌弃的冬天的话倒也不是没有。我最喜欢的是雪后天地的宁静和年前那死亡的气息。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死亡的感觉,总觉得整个世界开始苏醒前最后的长眠了,一切都颓废,昏昏欲睡,但骨子里却在闲出蛋的外表下狂躁地跳动着一颗不安的心。一切接近尾声了到底是结束还是开始,仿佛这边冬天赖着不肯走这边又延误了不肯来,剩下一个真空地带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却跃跃欲试。但家还是要回的,不管你怎么样了你都会想家,谁愿意在陌生的街头浪荡着对所有人说,我什么都没有了。于是又要说到车站了,车站有两种,一种是我讨厌的大的火车站个汽车站,年底了你进去怎么看都是不舒服的,人躺的躺,站的站,做的做,抽烟的,吃东西的,聊天的,就感觉上路前能丢的都丢在车站里,当然有丢了不该丢的,孩子,票子等等等等,但即便是要回家去被温暖着的人只要一步没跨进家门都感觉外面是危险的,于是人再多除了相识的没有陌生人聊天的,更没有靠着的,躺着的就算睡了也努力睁开一只眼生怕梦里被人给算计了,所以我不喜欢。我喜欢沿途那种站台似的等车的人,三五一群或者形单影只的感觉那空白的马路上那回家等待的人特别的温暖。他们站着或者靠着那车站棚子的立杆,眼睛里望的是等的方向,不急不躁的。身边的行李大大小小,箱子的,袋子的,大的小的,我开车路过都会猜这个谁要去哪里,带了什么,到家了会怎么样,这些是我喜欢的,坚定的无争的一群人。

而我的最后一个月是如坐针毡的,具体的说了也没意思,自己都不愿意去想,总等待这多灾多难的一个月快过去,或许我冬天是被我的厌恶情绪绑票了吧,回头也该生气地离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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