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义少女——《侠义少女》连载之一百八十七

　　且说在猝然之间，老鸨母房春娘施用她的大擒拿法十八抓绝招，狠狠抓向精精的上盘及中盘。精精照样不闪也不避，更不向对方还手。顷见房春娘每向精精抓一掌，就急速后退一步。犹如她所抓下的是烧红的铁球，烫得她非甩手退后不可！精精缓慢地前进，房春娘也就缓慢地后退。直到房春娘退到一只赤藤交椅上坐下去为止。

　　脚脚踢痛，拳拳打空。愁损心胸，气伤面孔。房春娘喘了一会儿大气之后，方才叹气道：“老娘的手脚功夫，已算利害了！在通常的情况下，有五六个强壮的男人，对着老娘的围攻，乃是无法靠近老娘身子的！殊不知小娃儿真是隐世采药尼庵里的神徒，会使神童玄功！老娘认输啦！你们意欲怎么办就怎么办好啦！只要你们不伤害老娘和老娘的众多孩儿，老娘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你们的！”

　　灵灵正言厉声道：“那么敢情是好！算你识得时务以及见过大世面，能弯能曲，能伸能缩，晓得大道理，晓得激流勇退！房春娘，我们答应你，我们保证不伤害任何一个女子。现在，快请你们那四个传话的窑姐儿，将各房各室的双双对对男男女女，都喊到这个大厅里来排队，不得任何一对男女，围抗此令！”

　　酒气浓浓，脂粉浊浊。却说浓郁楼窑姐的编号房间，全部设在二楼上。因为每个房间，都用杉木板隔成小小的卧室，只能容下一张大床及一只茶几那么大而已。另有几间较大的，也只有一张美观宽阔的大床，加上一些客人坐用的桌椅板凳及其写字台而已。所以房间虽多，却是相当节省地方的。

　　楼上是由二十多间稍大的住房，分隔成五六十间的木板卧室。在其整个楼下，分有食堂、点心栈房、澡房浴室、厕所、管理人员的住房、杂勤人员休息处、糕饼小酒店及糖果烟丝店等等。

　　当那四个传话的窑姐儿上楼不到一刻钟，便先走下来两个帐房老头与三个干粗活的大脚丫鬟。接着，断断续续下来二十二对的男女。灵灵都让那些男女各自站好队，不准其分开和走散。随后又陆续下来八个单独无伴的窑姐儿。最后，在楼下的澡房浴室和厕所里，又找来八个年龄长相各不相同的单独窑姐儿，以及五个煮饭烧水的老妇人。灵灵再把她们一一安排站好队以后，随即拿起花名册一一对号点名。点到最后，因九号病死空缺，还有四十号，即是七天前捉来的十八岁姑娘张水莲未到现场。灵灵再反复核对了一遍，结果发现主犯陆龟头与海龟头两个人，都未到达现场。

　　精精再请房春娘，令那四个专门迎接送客的传信窑姐儿，再去寻找一遍。结果在楼下角边房的陆龟头私人住房里，找到了陆龟头其人。还有在楼上四十号的卧室里，找到了十八岁的张水莲以及海龟头两个人。在大厅辉煌而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大家才发现张水莲姑娘的两只眼睛，哭得通红发肿。

　　再说龚旗玲与东郭婉萍两个人，仗剑守在大门边，只准外面的人员进入，不准里头的嫖客出去。林宇原是带着康恩、王木根、张石头等四个人，站在街道上较远处的地方观望。林宇见到龚旗玲和东郭婉萍两个人，持剑守在大门的旁边，便走到她们两人的近处站定，预防不测好帮一手。

　　浊气氤氲，愁绪混乱。灵灵查看花名册里有名号的人，基本都到齐了。然后敛容正色宣布道：“第一项，请二十二名男嫖客，应该有所觉醒，把身上所带的贵重物品，如金子、银子、玉佩和宝石戒指等等东西，全部赠给对方相陪过的窑姐儿！因为窑姐儿是受到欺凌和凌辱虐待的，必须得到点儿补偿！况且窑姐儿大多是贫穷者。她们其中有不少人，马上要回故乡的家园去，乃需得路费花用！如果哪一位嫖客不听这个规劝，必然要给予受点儿皮肉之苦吃吃！倘或敢于反抗恶作剧者，说不定其人还得把小命留下来！我们的忠告，不得无所闻，不得熟视无睹！”

　　谁知那二十二个嫖客中，有一个是当地闻名的流氓头子，兼是出名的拳头大师及大力士，他刚来不久，正在与三十九号的冯晓惠两人，对饮佳肴美酒，还没有得到皮肉乐处，反而破了不少钱财。他正气灵灵和精精她们，败坏了他的美事，今听到灵灵大喊要把身上的所有贵重东西及银子，都要付给女方，他如何吃得下这股恶气。顷刻听他雷鸣般大喝一声道：“呔！何方来的黄口小儿，如此胆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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