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哈儿传奇》第二十回

2018-05-18 17:33 编辑:权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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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回(1):刘小姐含冤遭毒手 范哈儿怒杀五姨太


  却说范哈儿发现走进屋子的“不速之客”乃是为自己立下汗马功劳的刘小姐――刘翠英。范哈儿一拍脑袋:“糟了,怎么忘了她啦?该咋个处置她啦?”眼睛一转,有了主意,便要开口,刘翠英还没等范绍增开口就问道:


  “范军长,我听说你马上就要离开武汉了。可是,我留学的事……”


  “忘不了,”范绍增看了看刘翠英那张娇嫩的面容,又看了看她那微微隆起的酥胸,于是“嘿嘿”地奸笑了两声之后,便伸出手去,拉她挨坐在自己身边,抚摸她的脸蛋说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能忘呢?你说是吗?我的小乖乖?”


  范绍增趁刘翠英喝茶的时候,招手让屋里的人退下,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并上了闩。


  “范军长,你……”刘翠英仿佛预料到什么,有些惊慌了。“没啥,没啥,这是医院,让人家看见你在我屋头影响小姐的名声。来,喝茶!喝茶!”范哈儿说罢,又从柜里取出一袋糖果,装在果盘里,搁在刘翠英面前的茶几上:“刘小姐,请吃糖!请吃糖!”


  “范军长,都不是外人了,还这么客气?”


  “刘小姐,这次你立了大功!”


  “我?”刘翠英不解地。


  范哈儿笑笑,没往下说,只问道:“你给刘湘打麻醉针时没出啥事吧?”


  “他一醒过来,开口就问我为什么打麻醉针。”


  “哦,你怎么回答他的?”


  “开始,我以为他知道了,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后来,见他没啥动作,就强迫自己镇静,很随便地撒了个谎,说是担心他胃痛得厉害,难以忍受,所以需要镇静休息。”


  “他说了些什么没有?”


  “他只说往后打麻醉针,得先向他讲明。”


  “他还问了些啥?”


  “他问我,他睡着以后,有没有进过他的房间。我回答说,没有,我还说,为了保证刘将军好好休息,即使有人来,也不让进。”


  “刘小姐真机智,满可当特工了。哈哈……”


  “还夸我呢,当我举起那装有麻醉药的注射器时,心里怦怦跳,双手直发抖。尤其是后来,在刘湘身上取那封信时,显得特别紧张。他动了一下,吓出我一身冷汗,都快叫出声,现在想来都害怕……”说完,刘翠英摸出毛巾,擦了擦头上绽出的冷汗。


  “刘小姐为国为民立了一大功呀!”范哈儿继续夸张说。


  “为国为民说不上,但是,要不是范军长当初说韩复榘、刘湘勾结日本鬼子反对中央,要不是范军长答应送我出国深造,这么大的险我哪里敢哟。”


  “来,来,为我们的首次成功合作干杯!”范哈儿端上两杯已准备好的法国白兰地,给刘翠英递上一杯。


  刘翠英有些迟疑地接过酒杯:“范军长,那出国留学的事……”


  “一切都包在我范哈儿身上,来,干杯!‘


  刘翠英只好站起身来,一口喝下,由于喝得太猛,呛得刘翠英连连咳嗽,脸色由白变红,愈发惹人疼爱。


  范哈儿将唱片往留声机上一放,一把搂住刘翠英的腰:“来,刘小姐,咱们跳一曲。”


  “哎哟!”刘翠英的腰肢被范哈儿捏得生疼。


  “对不起,刘小姐,我刚才鲁莽了点儿,请原谅!”


  “没啥,没啥。”刘翠英勉强地跳了起来。


  “范军长,留学的事……”


  “我马上办,我马上办。”


  舞曲节奏越来越快,只见范哈儿拉着刘翠英的手,搂着她的腰,随着越来越快的节奏,飞快地旋转着。不知是旋转的速度过快还是喝了混在白兰地中的蒙汗药的作用,刘翠英渐渐感到有些晕了,范哈儿顺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刘小姐,我……我太喜欢你了……”像苍蝇叮鲜肉一般,长满胡须的嘴在刘翠英那白里透红的脸蛋上乱吻:“刘小姐,留学的事我马上办,马上办!”他一边说,一边解她胸前的纽扣。


  “啪!”刘翠英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放开我。”


  “嘿嘿嘿!刘小姐,实话告诉你吧!对你来说,现在不是留学不留学的问题,你我合伙做的事,刘湘手下马上就会发觉。我范某人上有蒋委员长保驾,下有戴笠等人为我助威,量他们就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可奈何。可是你啦就不一样了,他们要除掉你,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你要是依了我,也许还有一条生路……”


  刘翠英的双手被紧紧地压住,蒙汗药的药性发作使她头晕目眩,浑身瘫软,范哈儿见时机已到,将刘翠英拖进内室,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她的衣服。


  待刘翠英清醒过来,室内空无一人,范哈儿已无踪无影。她忍着撕裂的头痛,拖着沉重的脚步,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门。刚出门口,守在门外的几个便衣将她推上一辆军车,“嘟”地一声开走了。


  蒋介石害怕事情败露,担心刘湘手下抓刘翠英作人质要挟。因此,命戴笠将刘翠英秘密杀害,并焚尸灭迹,将骨灰深埋地底。


  此项“特殊任务”范哈儿干得十分漂亮,且干净利落,深得蒋介石赏识,特命他立即回重庆组织第八十八军,并委任他为该军军长,范哈儿不敢怠慢,立即从上海飞返重庆。


  却说范绍增回到重庆“范庄”,天色已晚。众姨太各自从自己房间里迎出门来,犹如众星捧月。有的装烟、有的倒茶、有的打水,争先恐后献着殷勤。


  范哈儿打着哈欠,这才发现最受自己宠爱的五姨太不见人影,心里很不烫热。在他看来,五姨太是他众多姨太太中最年轻、最漂亮的一个。最讨范哈儿喜欢的是善交际,会做生意。常合伙在国内外做大宗买卖,大赚其钱。名义上是范哈儿的五姨太,实际上是“范庄”的“外交部长”和“财神菩萨”。他毫不顾忌众姨太是否吃醋,敞开喉咙问道:


  “五姨太怎么不见?”


  众姨太嘟着嘴默默无言,只是七姨太时常喜讨好卖乖,扭着屁股快步走到范哈儿面前,嗲声嗲气地回答道:“你的老五是个大忙人,成天看不到人影,这范公馆是她的客栈。”


  “去,去!站一边去。”范哈儿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已是深夜,不便发作,挥手让众姨太退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2):刘小姐含冤遭毒手 范哈儿怒杀五姨太


  第二天,范哈儿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约他到上清寺附近见面,有要事相告。范哈儿按约定时间到了见面地点,见是一座陈设豪华的小工馆,正在诧异,不想这会走出一个珠光宝气的阔太太来。


  范哈儿吃惊地:“玉秀,是你?”


  这玉秀乃何人也?此女子是范哈儿10多年前在重庆妓院里认识的,后来一直来往不断,范哈儿曾打算让她从良,作自己的老婆,但终因自己的父母反对而作罢。原因是这等女子今后死了连祖坟都不能进。


  后来范哈儿当了大官后,曾经疏远了她一阵子,并托人送重金让她早日从良嫁人,后来听说嫁给了一个从南洋回来的半老富商,日子过得挺滋润,这富商宠爱有加,十分顺从……这已是两年前的事,今番见面,是否有旧梦重温之意?


  这一次,这玉秀全然没有过去的作派,说起话来有点扭扭捏捏,吞吞吐吐。这范哈儿是何等耳听八方的人精子,一看玉秀这模样,便知有件扫自己脸面的事发生了。他仍然十分平静地说:


  “玉秀,今天咋个说话不爽快,吞吞吐吐的,你只管讲,天大的事,我范哈儿也顶得住!”


  “那我讲,你不能开枪杀人。”


  “嘿,我保证。”


  “外面人说,你家女人不规矩。”


  “是哪个?老三?还是老四?”


  “你看嘛,你看嘛,我的话还没讲完,你就急得那个样子。好了,我不说了。”


  “嘿嘿,玉秀,我听你的。你只管慢慢讲!”


  “我问你,你家老五在大华舞厅有包房你知道不知道?”


  “这个我知道。无非是跳完舞后,歇歇气,烧口烟嘛。”


  “有个男人天天与她在包房相会。”


  “是谁?”范哈儿醋劲上来了。


  “我又不是包打听,”玉秀故意笑了笑:“我也是听别人说,怕你戴了绿帽子,还直叫安逸。”


  “谢你了。玉秀,你的用意我领情。”范哈儿慢慢平静下来,“你怕我乱来一气,惹下祸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嘛,我‘哈’是‘哈’,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嘛。”


  “她是你的人,你自己看着办!”玉秀亦是酸溜溜地,“听说那男人很有来头,你自己小心点。”


  范哈儿回到公馆,把五姨太的贴身丫环叫到密室拷问,起初这个丫头任怎么拷打,死也不肯说实话,后来见范哈儿发了怒,要将她卖到妓院去,才吞吞吐吐地讲了实情:“三个月前,五姨太与蒋介石的侍卫官杨山在酒会相识,立即勾搭成奸……时间一长,范公馆人人皆知,但由于五姨太是范哈儿最宠爱的人,谁也不敢露半句风声,把个范哈儿蒙得个实实在在,还以为五姨太的‘外交手段’愈来愈精”。


  蒋委员长身边的人……范哈儿感到此事十分棘手,背着手踱出密室,来到烟榻上抽几口烟解解闷,这时黄行伦悄悄走了进来,凑近范哈儿耳边,说了几句话。


  “欺人太甚,老子不出这口气,誓不为人!”范哈儿烟枪一掼,从烟榻上弹了起来,在房子里踱了几步,两手背着背后,手指关节捏得咔咔响,咬着牙齿,来来回回地转了几个圈子,然后在黄行伦前面停住,紧盯着黄行伦:“刚才你说的当真?”


  黄行伦毕恭毕敬地:“是我亲眼看见那个男人进了五姨太的包房。”


  范哈儿咬牙切齿:“一不做,二不休,你多带几个弟兄随我立刻去大华舞厅,我今天就要把天捅个洞看看……”


  范哈儿一干人闯进大华舞厅,舞厅老板一看范哈儿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敢露面,急忙开溜。范哈儿命令手下一把将老板抓住,直奔五姨太包房。


  那五姨太与杨山正是时候,突听有人敲门,不耐烦地:“哪个?”


  舞厅老板胆怯地看了一眼范哈儿,声音发抖:“警察局查夜来了。”


  “让他们滚开,不然老子让你们一个个都过不得好日子!”门内传来杨山恶狠狠的声音。


  范哈儿大怒,一脚揣开房门,拔出手枪,大叫一声:“范大爷今天给你们收尸来了。”


  屋内两人正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被这突然一击吓呆了。


  范哈儿一干人冲进屋内,五姨太见势不妙,立刻从床上滚下,抱住范哈儿的大腿:“饶命,饶命啊。”


  范哈儿一脚将五姨太掀翻,见杨山抓起衣服欲翻窗逃跑,甩手就是一枪,杨山应声倒地。范哈儿仍不解恨,转身对着五姨太又是一枪,挥手招呼手下:“砍了两个狗男女的脑壳,跟我找委员长去。”


  却说范哈儿杀了五姨太及奸夫杨山,提着两颗人头,直奔蒋介石的官邸。蒋介石听说范哈儿深夜来访,料定出了大事,急忙穿戴整齐,来到客厅。


  只见范哈儿一身血迹,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袱闯进来,二话不说,一头跪下:“委员长,我犯了死罪,特来投案。”


  蒋介石惊得后退几步:“绍增,你这是……何来?”


  范哈儿解开包袱,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毯上。


  “这是怎么回事?”蒋介石认出其中一个是侍卫官杨山的首级。


  范哈儿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还是宋美龄敏感:“一男一女,还会有什么好事。”


  范哈儿瓮声瓮气地:“这个是我的五姨太。”


  蒋介石明白过来,但感到此事太难堪,只好向刚刚走来的陈布雷投去求援的眼光。


  陈布雷对蒋介石的心思心领神会,立即出马打圆场:“委员长日夜操劳国家大事,无暇顾及对杨山的教诲,而小弟我也对此忽略,致使发生如此痛心之事,还望范军长体谅才是。”


  “部下该死。部下未请示委员长就擅自作主,请委员长定罪。”


  “这个儿,这个嘛……”蒋介石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布雷插话说:“不过,凡是此类事情,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啊。”


  “对,对,娘希匹,看来今后咱们自己的人都要严加管教。”蒋介石顺着陈布雷的话头说下去。


  陈布雷见时机已到:“此事不发生都已发生了。传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眼下,大家都忙于抗战,先以大局为重。天已不早了,委员长也该休息了。此事容后再议。好不好?”


  范哈儿见此行目的已达到,急忙告辞,驱车赶回范公馆。


  范公馆里众姨太从热被窝里被叫起来,不知道出了啥事,急忙穿戴整齐在大厅内守候。只见范哈儿慢吞吞地从卧室里走出来,懒懒地打了个招呼,招手叫黄行伦将东西送上。


  “都到齐了吗?”


  “只是五姨太未到。”


  范哈儿一瞪眼:“谁说五姨太没到?”众姨太的目光一齐投向空着的“第五把交椅”,面露不解的神情。


  范哈儿哈哈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黄行伦一扔包袱,两个血淋淋的人头骨碌碌地滚到众姨太的脚下。


  “啊……妈啊……”众姨太一个个吓得高声惊叫。


  “叫啥子?!”范哈儿一拍桌子,众姨太颤抖着身体,谁也不敢吭声。


  “听到,往后谁敢背倒我在外边偷鸡摸狗,这就是下场!”


  众姨太早已六神无主,只想早日脱身,哪敢多言,只说:“不敢,不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编辑:王怡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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