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我未生_初生我未生短篇小说
2018-11-11 18:24 编辑:鱼觅风
一枕春楼好梦,又叫风雨惊回,多情是痴,无情也痴,又道说无情为谁?
木息在马车开到将军府的时候时,顾不得身边仆从的焦急呼喊,就这么拎着长裙踩着绣花鞋向将军府跑去。两旁的护卫们知道这是当今的年轻皇帝最宠爱的女人,自然不敢多加阻拦,就这样让木息闯进了所谓的戒备森严的将军府。
木息就这样凭借着暮天探给她的威势闯入了墨迹离的卧室,而那一幅男女相依的亲密景象是木息这一生中永远不敢忆起的痛苦回忆。
或许木息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为什么将军府如此戒备的地方会让她一个小女子闯了进来,即使有了暮远的威势,她也永远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进入墨迹离的卧室,更不可能看见这样一幅场景。
除非,除非是有人有意为之。
看着木息僵硬在门口愣怔的神情,墨迹离那双风流的桃花眼中先是一暗,之后又恢复了本该有的不耐,他先是看了看床上睡得极为慵懒的异族女子,发现她没被吵醒后才像是放下心来一般,轻轻吁了一口气。
连身上的长衫都忘了穿,直接将木息拉出门外,低声说道:“休要纠缠,你我之间,在三年前就已断了。”说罢像是不想再看木息一眼般转了身子朝向门口。
木息急忙伸出手,抓住的却是墨迹离甩衣衫时扬起的冷风,这时木息才明白自己穿的有多么单薄,而这傍晚的风又有多么刺骨。
她的嘴唇被冷风吹得近乎苍白,而她那向来虚弱的身子在冷风中摇摇欲坠,木息迟疑地张开口复又闭上,半晌后才又张开口说道:“我不想知道那女子是谁,我只想知道三年前你在桃花树下对我许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痴缠诺言可曾真心。”
静默了片刻后,墨迹离向来温润的声音冰冷的似乎在木息耳边响起:“真心如何,不真心又待如何?从此以后,这将军府唯一的正妻只会是拉沙,少年时无知的承诺又怎能当真?以后休要惦念,送客。”说罢,墨迹离竟像是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向卧室内。
看着墨迹离几乎是急切一般的步伐,木息心口一痛,没有再纠缠,任由侍从将她拖走。
她只是,只是想知道那曾经用他那还不宽厚的肩膀支撑起她的世界的少年,那个为了她连命都敢豁出去的少年,在三年前的桃花树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允诺是否有过真心,而她在那被太监,侍女欺负的日子里,唯一的善良是否所托非人?
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木息原本在想该怎么面对墨迹离悲伤的表情,因为那龙椅上向来深不可测的年轻帝王在墨迹离战捷来报的那一天深夜召她前来问她是否愿意坐这暮朝的皇后,以曾经的丞相府的唯一的嫡女的身份进入皇宫。
木息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唯一替那被百姓唾骂的卖国的丞相府沉冤得雪的机会。
木息原本还在想用什么借口去抵挡少年时无畏的许诺,可是不曾想,在这世事多变的三年里,墨迹离终究是变了心,终归,终归不是她负了他……
一
“木息把这两盆衣服洗完,不然今晚的晚饭就别想吃了。”管事的妇女恶声恶气的声音在木息耳边响起。
来不及点头,那向来主管浣衣局的李公公将一堆衣服扔向了木息,皂角泡沫的水溅到了木息的眼睛里,木息不由低声叫了一声。
而李公公鼻孔的对木息说道:“别说杂家不照顾你,这衣服你今天晚上必须洗完,不然…哼哼。”木息朝那向来狗仗人势的李公公笑了一下说道:“放心公公,我肯定会洗完的。”说完又继续洗起了衣服。
没有看到木息苦大仇深的样子,而李公公心里有种难掩的失落,不过因为自己已经将在那冷宫里的妃子受的气全部都发泄到木息身上了,所以他还是得意洋洋的走了。
木息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抬起她那张明媚如桃花的脸颊,脸色极为阴沉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然后冷笑了一下,又继续洗起了衣服。
几乎是木息身高的脏衣服稳稳的堆在了木息脚边,已经是子夜了,淡淡的月光笼罩着这个极为单薄的人儿,她还在拼命的浣洗着衣物。
管事说的晚饭自然是吃不上了,此时木息不由掩了掩身上的衣衫,试图抵挡这寒夜里的冷风,肚子此刻却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看来如果她今天不把衣服洗完,明天又会吃不上饭了,她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吃饭了。
看了看四周,寂静的黑夜里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在确定不会有人发现后,木息将手上的泡沫洗尽,刚想站起来,却因为坐了太久的缘故,一时不稳就摔倒在地,木息那唯一能够抗寒的长衫也被打翻的皂角水给弄湿了。
在那一瞬间,木息眼中或因为委屈或因疼痛而涌出了泪珠,木息用手背将那即将滚落的泪水擦去,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某个地方走去,而那一堆衣服还堆在那儿,像是被遗弃的孤儿一样,显得有些落寞。
来到冷宫之后,因为长期不清理的缘故,宫门口被推开时,木息身上落了一层灰尘,掩了掩口鼻,木息继续朝前走去。
大概是因为冷宫的妃子大多因为受不了一下子从云端跌落的失落而自杀的缘故,本来就凄冷的冷宫显得有些阴森森的。一声突如其来的狗叫让木息一下子跌坐在布满灰尘的地上。
月色渐渐笼罩在冷宫,借着月色木息看清了狗叫的主人,一个脏兮兮的小娃娃,他看木息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木息的心顿时一怔,不知道她是否赌对了,从怀里掏出宫里那些爱慕她,想要与她成为对食的小太监给她的食物,递给了小男孩。
小男孩原先还一直凶狠的瞪着木息,可是在她掏出那个已经硬了的馒头后,突然抢过那个馒头,一边像恶狼一样啃着木息全身上下唯一的粮食,一边用恶狠狠的目光提防着木息。
木息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那个已经发霉的馒头,发现小男孩警惕的看着她之后就转移了自己的视线看向别处,淡淡说道:“以后我每天都会过来给你送吃的,我先走了。”
木息朝前走了几步,回头看时小男孩已经消失不见了,叹了一口气连木息也不明白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为了能让曾经的丞相府恢复原来的风光,甚至洗刷当初的冤案,她必须找到一个能够有权力支持她的人。终于木息发现了这个小男孩,他是冷宫妃子的遗腹子,是当今天子的亲生儿子,如果他日后能登上那宝座,感谢的必定是曾经帮助过他的人,木息是存着这样的心思的。
可是小男孩近乎野人的举动让木息怀疑她是否赌对了,可是毕竟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局,每个人都是赌徒。
在木息走后,从门后窜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他那
双与当今天子一模一样的绿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光。
二
那一年桃花雨似乎格外的缠绵,大清朝最年轻的少年将军将桃花枝上开得最盛的一株桃花树摘与她,许下这一世都不曾变更的诺言:“这桃花也只有你才配戴,这天下也只有你才配得上我。”
木息轻轻咳嗽了几声,方才说道:“迹离,我怕是时日不长,”还未说完,墨迹离已吻住她苍白的唇瓣,一片桃花雨纷纷扬扬,这似梦的场景终究还是镜花水月般,徒留片刻的繁华。
桃花树下还未经世事的年轻男女许下白头不相离的痴缠诺言,可是他们终究是在这世事多变的三年内失了心,那可笑的诺言最终变成吹散的蒲公英,飘向远方。
一年后,墨迹离正在楚汉交界处进退两难的时候,边境蛮番小国竟也围攻墨迹离,以趁机获得些金银珠宝。就在这时从大汉传来一个署名为“暮远”的密信要交给墨迹离。
那时墨迹离正在和亲信讨论如何突破重围,攻取楚国国都。他以为是天子交给他的密信,以攻取楚国方法,打开时将士准备看时,他急忙将信收起,以家信为名不让属下观看。
深夜当他独自一个人在军营帐篷的时候,他将信展开,上面只有两句话“若你爱她,就替朕守好这万里河山,允她一世平安。”署名是:皇七子暮远。
父亲一直告诉墨迹离,他的存在就是护卫皇上的第七子,彼时他还不解,当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他终于明白在朝廷上那深不可测的帝王看着他时意味深长的目光是为何?
那是一种打量,打量他是否能成为国家的栋梁,是否能真正护好他一直保护好的皇七子。
紧捏着信的手终于松开,点燃信件时带起的点点火星让墨迹离的脸忽暗忽明。
信件上的另一句话就是:不是你的就永远不要想。
瘫倒在木椅上,在冷夜里的虎皮却让墨迹离的心如坠冰潭,他知道他的选择。木息终归会成为大汉最尊贵的女子,而他将只能站在暗处守护他们厮守到老,恩爱白头。
将军府守卫了一辈子帝都,他也将会成为皇朝最忠心的守卫者。
他认为的纠缠终化为黄土,不堪的诺言最终逃不开现实的残酷,那远隔万里的红线终是他先解开……
三
深夜,将军府的士兵整军而待,墨迹离与众将士饮完一碗酒后又将碗重重摔下,他厉声说道:“今日我们必定直捣皇城,将那无能的皇帝拉下。”
将士士气气壮山河的话语飘荡在似乎平静的帝都。
小树林里,那向来训练有素的士兵猫着身子前进,而就在此时,火把被点亮,大汉最年轻的皇后就着精美的华服,精致的妆容的脸颊上是无比的冰寒。
墨迹离从人群中走出,看着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目光中的点点琉光流转不停,他勾起那向来风流的薄唇正准备说话时却被木息冰冷的话语打断:“你终是为了那个女子,做到如此地步?”
墨迹离愣怔片刻后方才说道:“我是为了…”还未说完,木息已轻轻启言:“人已在将军府中,”静默片刻,她又说道:“她现在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他是何等聪慧的人,他展开她曾经送于他的折扇,调笑的眼神却有着掩不住悲伤,他终是想要一个理由,她明知道这三万铁骑来到帝都只是为了她,可为何还如此凉薄的理由:“你爱他吗?”他问她。
那艳如桃花的女子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你说的他是指何人?”
的确,到底是谁呢,是那坐在龙椅上的年轻帝王还是曾经冷宫里的暮远,他和她或许都分不清了。
收起折扇,墨迹离转身:“终归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太浅。今夜的风太冷,回去吧,你不该站在这里的。”
那轻轻的低喃随着冷风飘远,木息单薄的身体微微抖了抖,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
他将原先自己身上的风衣披在木息身上,冷风穿过他明黄的衣衫,引起了他身体的颤栗,暮远掏出木息为他绣的手帕剧烈的咳嗽起来,看见手帕上的刺眼的红色血迹时,他不由得抿了抿嘴角看向还在望着墨迹离离开方向的木息,将手帕收起才淡淡的说道:“我们走吧。”
木息转过头冷冷的看了暮远一眼:“那日你去天山上为我求得那味药材,今日我保你大汉朝无忧,从此两不相欠。”
说完没有在看暮远一眼,转身离开。
看着那决绝的身影,暮远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你,我又何致留他至此?
四
明黄的帷帐中,那原本正值壮年的皇帝却躺在床上,那双一向锐利的眼睛已经闭上,像是一个婴儿一般沉睡。
木息接过内监手里的汤药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内监像是无意一般说道:“也不知怎么回事,帝君从那日天山上回来后就病成这样了,也不知那天山上的巫师和帝君说了什么?”
木息的手微微一抖后,才淡淡说道:“许是祈求大汉朝年年风调雨顺吧。”
坐在床上,木息看着沉浸在美梦中不愿醒来的暮远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她会在病重之时好转,而一向强壮的他又为什么突然倒下。
大汉朝的天山上,住着一名巫师,其以“以命换命”而闻名于整个帝都,她终归还是欠了他。
一直病重的帝王在喝了药之后却像是回光返照一般逐渐好转过来。
一日,年轻俊美的帝王正依靠在窗边,木息为他披上披风后,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看见宫女们正和帝都最小的公主嬉戏玩耍,木息一下子就明白了年轻帝王眼中淡淡的忧伤从何而来。
暮远转过头,目光柔和的看着木息,然后轻轻吻向木息娇艳如桃花的唇瓣。
深夜里,木息躺在暮远温暖的怀中,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然后她就听到暮远对她向来柔和的声音响起:“木息,我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好吗?”
木息沉默下来,然后她转了转身子说道:“睡吧,皇帝明天还要上早朝。”
黑夜中,木息似乎听到了暮远微不可听的叹息声,她的心微微一窒,然后闭上了有些酸涩的眼睛。
第二天,木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女子如花般娇艳的面容,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时奴婢从外面端来一碗棕黑色的汤药放置在梳妆台上。
木息的面孔倒映在散发着浓浓苦味的汤碗里,竟让她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五
午时的太阳最晒人,墨迹离额头上挂满了汗水,他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看了看有塞回了怀里,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将她送于他的信物或许他是更不舍得斩断她与他之间唯一的联系罢了。
天山处于大汉最高的地方,也是最为险峻的地方,看
了眼身后已经登上的高高台阶,墨迹离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朝前走去。
刚走进古佛寺中,一位穿着黑袍的人将墨迹离拦住:“算一世尘世,改他人命格必遭灾祸,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墨迹离展开折扇,扬起的清风吹起了他被汗水沾湿的鬓发,他风流一笑:“为了她,我亦是无悔。”
黑袍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察你命格,知你不是凡人,别人向来是以命换命,你确然不同,我只要你的舍利子。”
墨迹离扇扇子的人停顿片刻:“舍利子?”
黑袍人点了点头说道:“既是需要你出家为僧,一世与爱恨别离,死后可有舍利子,将其交予我,我既允诺你心中所想。不过凡是没有了舍利子的得道高僧既无法入轮回,连三魂七魄也不得善终。现在你可还愿意?”
墨迹离低头笑了一声,像是不屑黑袍人的质问一般:“我墨迹离说的话从不玩笑,她是比我性命还要重要的人儿,失了三魂七魄又如何,我只求她一世心安。”
黑袍人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从此以后你的法号就叫做戒空。”
墨迹离收起折扇,双手合十向黑袍人一拜:“多谢大师成全。”
次日,墨迹离剃度为僧,龙床上那向来病重的年轻帝王慢慢睁开他的绿色眼睛,木息手里的药碗应声而落。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他,我就成你们,即使代价是我一世的孤寂,毕竟没有了你,这尘世间的繁华喧嚣于我又有何关?
古佛寺外桃花飞扬,迷乱了他的眼眸,恍如当初少女恬静的面容迷乱了他的心神。
黑袍人如脱世一般的声音淡淡在他上方响起:“佛曰: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他最后一丝发丝落下,从此以后这世间没有了浊世佳公子,痴情儿郎墨迹离,多了一个法号名叫“戒空”的古寺高僧。
六
甲乙二年春,大汉朝唯一的外戚成为皇太后,皇太后以皇上年幼为名代管朝政,从此以后大汉朝改名为“璃”朝。
之后十年,皇太后垂帘听政终于因为体力不支倒下,有女宫传皇太后口喻,因皇太后不忍心打扰太上皇魂魄,所以让皇上将其长埋于天山上的古佛寺内。
顿时朝野议论纷纷,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些年轻官员,不曾知晓皇太后与曾经的少年将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所以力挺皇太后的决定。
而那时曾经朝野的老臣们听到这宗旨意时,就像蚂蚁放在了油锅中全部都炸开了锅,他们强烈反对这宗旨意,可是理由没有人敢明说。
朝堂之上,那明晃晃的龙椅上的幼年帝王看着这一幕,不由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还真是和他父王说的一模一样。
这样的场景早已被那长埋在皇帝灵柩的帝王看透。
招了招手,将一直等候多时的太监总管手里的盒子拿来,幼年帝王以最平淡的语气宣称着太上皇最后的遗旨:“朕死后将与这大汉朝唯一的帝后长埋于皇帝灵柩中,所有臣子不得违令。”
所有的喧哗顿时沉寂下来,接着那些臣子们展了展衣袖跪下,大声说道:“微臣领旨。”
皇太后即使地位再崇高也只会是一个借助男人的女人,太上皇的旨意才是无法违抗的。
坐在椅子上,暮琉将桌子上堆满的奏章推到一边,然后打开锦盒,从里面取出一幅画来。
画中是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女子,娇艳的笑容竟比她背后的桃花树还要艳丽三分,女子~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一个稚童一般的。如此仔细的将女子神态跃然纸上,可以看出作画之人对该女子用情至深。
房门被打开,暮琉将画收起时,太监总管来到他跟前,递了一碗杏仁粥。
轻轻吹了吹碗上飘散的热气,太监总管那向来尖细的嗓音响起:“皇上,你已经到了弱冠之年,是该往宫里迎一些新人了。”
对于这位曾经服侍过太上皇的老人,暮琉向来很尊重,他将温热的粥放下,抬眼朝总管笑了笑:“我昨日见到了右相府的三女儿,觉着她就不错,既漂亮又娴淑,跟母后是极为相似的。”
太监总管看着正喜悦的年轻帝王,老实的说道:“可是右相府的三小姐与左相府的二儿子已有婚约,”还未说完暮琉冷冷的嗓音就响起了:“可是朕是帝王呢。”
太监总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拼命的磕着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暮琉冷冷地看着太监总管并未出声阻止,过了好半晌,他才淡淡说道:“起来吧,不过你日后可要记清楚了,朕现在才是这“璃”朝的国君,并不是皇太后,好了下去吧。”说完没有再看他一眼。
太监总管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正批阅奏折的暮琉心中一惊,这年幼的帝王与当年的先帝几乎一模一样,甚至比先帝还多了一份厉气,那时候的先帝以雷霆手段让朝野闻风丧胆,这年幼的帝王将会成为第二个先帝。
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太监总管轻轻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这年幼的帝王不要走先帝的老路才好,那样痛苦的纠缠即使作为一个旁观者也无比揪心。
暮琉在听到门被关上发出“吱呀”声后,躺在座椅上轻轻吟诵起那幅画旁隽秀无比的字句:“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道不完的痴情纠缠,终将化为黄土,顺风飞扬,一如当年桃花树下注定无望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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