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情人》22:姐夫的故事(一)工作

2018-05-27 14:30 编辑:聂之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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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沈高成

  22.姐夫的故事(一)工作

  见面的那会儿正值隆冬季节,看不见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风干冷干冷地吹着,路上的行人匆匆而过!但在天寒地冻的西风烈烈中,我却是那么的安宁和怡然,我的内心,也像是无限的和谐了!我开始相信,爱情,真的有着神奇的力量!

  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在见到雪后我的手机几乎一只处于关机状态,因为我不想被人打扰这份宁静,我知道一定是姐姐打来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姐姐怒不可遏的声音:“你干嘛不接电话?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

  我姐姐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每次想起她,我的内心之中总会涌起一阵莫名的感激和感动,我知道我欠她的太多太多,母亲说,从小就是姐姐牵着我的手一起长大的,常常听母亲讲起让她落泪的一幕是在一个大雨滂沱的时候,六岁的姐姐跳着一担水还牵着三岁的我一起行走在那雷雨交加之中!当我父母看到时,他们都落泪了!直到我读大学时,刚刚参加工作的姐姐还每月给我生活费。姐姐从小就锻炼出了顽强而又倔强的性格,终于,她通过自己的努力,从一个山村进入了城市,在这个喧嚣的都市里找到了一份工作,安居定家,这一路的艰辛跋涉和风尘仆仆,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和姐姐说我很好,不用为我担心。

  “你接到你要等的人了吗?”她问我。

  “接到了,她现在就在我身边呢!”

  雪凑到我耳边听我讲话,悄悄问我道:“是谁啊?”

  “是我姐姐,你和她讲讲话?”

  她犹豫了一下,摆手道:“不知道说什么好!先不说吧!”

  “那你们今晚还来不来?”姐姐问我。

  “不来了!”

  电话那边依稀听见姐夫坏笑着对姐姐说:“别傻了,打搅你弟弟的好事!”

  接着他索性结果电话对我说:“别听你姐的,能逍遥就逍遥啊,回来干嘛!”

  ......

  说起姐夫,我就想起了创业者,想起了贫穷富贵以及荣辱心酸!

  伊稀记得2006年我高考不理想的时候,万念俱灰,他安慰我说考试读书不重要,现在考了什么学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力,他气宇轩昂地对我说:“你看我,现在我不和我的同学比考了什么大学,若干年后,我要和他们比资产,比财富!”

  当时正在四川读大学的他似乎的确并不把读书看成回事情,他很聪明,据说读书时候他经常旷课逃课,但在前几年还考了个大学!

  在校期间他又无心学习专业知识,而一心迷上了做生意,刚开始在学校开酒吧,开书店,“身在曹营心在汉”,与其说是读大学,不如说是在校园里搞社会实践!终于在即将毕业的前一年自觉地光荣肆业了!

  在校的时候赚了点小钱的他一下子心高气傲,为了讨好我姐,还送我一些少见的玩意儿,彰显他的能力和学识!也是在那个时候,他自觉读书对他已无用处,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即将出海的蛟龙,只待风生水起;抑或是即将升起的旭日,早已蓄积勃发,学校这摊浅水已经容纳满足不了他了。于是他自己跑到校长办公室说退学就退学!

  光头眼镜的校长愕然无语地摇头叹息:“只有一个学年了,你就不能再等等吗?”[NextPage]

  “不能等!”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校门!

  搭乘着由四川回到云南的列车,不过几个小时行程,就到了昆明!

  2003年深秋最后的一天,他走出昆明站,看着浮华的城市满怀壮志和理想:“我一定要顶天立地,一定要出人头地!”

  长风百里,秋木萧兮!

  那年他23岁,满怀少年的一腔热血,英姿勃发的他长发披面,睥睨天下,有着“初生牛犊不惧虎”的冲动,有着“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豪情!

  那时姐姐还在昆明读书,生活费只够自己用,谁也帮不了谁!

  理想是美好的,可现实却是残酷的,对于没有想好归途就断绝后路的他而言,对此深有体会!

  看着喧嚣热闹的城市,却不知道自己要从何做起。无奈之下,他想着凭借自己的三寸不乱之舌去应聘。

  他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是帮矿泉水公司送水!在此之前他为了找份工作糊口已经足足找了一个月有余。

  他在赵家堆租了间破房子,买了个二手电饭煲,吃饭只吃泡菜和腐乳,每天挤破脑袋挖空心思地去想着找工作,以前还经常舞文弄墨地写诗作文,现在为了生计,他已经远离了文学。白天去五一路人才市场应聘面试,像一只钻洞老鼠一样地在拥挤的人才市场里钻来钻去!

  好不容易钻进了一处招聘现场。

  “你要干什么?”招聘者是个肥脸胖子,满脸不屑问。

  “久闻贵公司大名,我想能否加入到贵公司工作?只要你们给我一个平台,我一定会让你们发现我的价值!”他满怀豪情和信心地自我推荐。

  “有没有工作经验?”

  “没有!”

  “什么学历?”

  “大学没毕业!”

  “大学毕业的都排成长队,你一个大学没毕业的添什么乱?闪一边去!”招聘者一摆手,像赶苍蝇一样地想把他赶走。

  “我虽然没毕业,但我有能力,再苦再累的活我都能干,希望你们能慎重考虑一下!”他意犹未尽,仍想做最后的努力。

  “去你的吧!苦的累的活只要是个人就能干!用不着你!”

  说罢还极为不满地嘟哝着:“没有档案,没有学历证书,还好意思来找工作!?”

  姐夫气得涨红了脸,恶狠狠地回应道:“你不招聘就算了,谁稀罕你这工作?”

  说罢冲出了应聘的人墙,狂奔出人才市场,无语地仰望苍天,他咬牙切齿地发誓以后再也不到人才市场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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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李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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