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总统学领导——白宫实习生的领导力课程(2)
2017-03-28 12:47 编辑:富山柏
奇花深院门门闭 闻道天峰飞堕地 趣唤红妆遣暖寒 事之方见失於偏
作者:(美)查尔斯·加西亚
汤姆意识到了自己工作狂的性格已经严重地影响了生活,可是他却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回生活的方向。这些年来,他一直仅仅把自我价值建立在事业发展和职位高低上。可是,1989年的某一天,这个基础也动摇了。尽管当年《洛杉矶时报》在收入、发行量和利润上都创下历史最高纪录,拥有时代镜报公司的家族却希望淡化《洛杉矶时报》的自由主义色彩,其结果之一就是要求汤姆开除社论版的主编托尼·戴。汤姆拒绝了这个要求,却直接导致自己被解雇。这是他职业生涯中的第一次“失败”,他彻底被击垮了。
“从出版人的位置上被赶下来之后,我深信不疑地认为自己彻底失败了,觉得自己毫无价值,整个人陷入了很深的抑郁之中。那个感觉就像脚下的井盖突然打开,自己一头栽了进去,飞快地向下坠落,掉到最深最暗的井底,怎么望都见不到一点阳光。”汤姆这样说道,“妻子埃德温娜是第一个试着要拉我出来的人,她把我带到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医疗中心看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诊断说汤姆呈现出慢性抑郁症的很多常见症状:感到绝望,没有价值,与他人隔离,以受害者自居。他早上不愿意起床,其他时候宁愿独自呆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他很容易对妻子发怒,缺乏性欲。医生给他开了一系列的抗抑郁药,包括锂和百忧解。服过药后的汤姆简直成了行尸走肉,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并且还产生了轻生的念头。“我脑子里想,如果家里没了我这么一个成天暴怒、动不动就出口伤人的倒霉男人,埃德温娜和两个孩子没准会活得更好,我死了对他们应该是好事。”汤姆说,“可是,我没有选择自杀,因为这么做会让远在佐治亚的八十岁的老母亲崩溃的。我是她唯一的孩子,是她一生最大的骄傲。她认为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儿子。”
家人、朋友和同事都来到了汤姆的身边,给他支持和鼓励。此外,不断有人给他提供各种新的工作机会,要是在以前,汤姆肯定立刻开始行动起来了。唐·格雷厄姆及其母亲凯瑟琳·格雷厄姆和《纽约时报》的出版人庞驰·苏兹伯格为汤姆提供了一个机会,让他去做《国际先驱导报》的出版人。莱德骑士报业集团(KnightRidder)的主席阿尔瓦·查普曼,总裁吉姆·拜藤和副主席李·希尔斯也为他提供了好几份工作,其中包括《费城问询报》(Philadelphia Inquirer)出版人一职。汤姆的朋友乔·奥尔布里顿则建议他到自己的媒体和金融公司任领导职位。虽然汤姆并没有马上走下病床,但是他逐渐注意到周围的人对他的关怀和友爱。“把我从悬崖边拉回来的是这样一个信念:或许我可以挣脱抑郁症的魔爪,找到一条生路逃出去。哪怕在最糟糕的日子里,我也这么想。人们给我提供了这么多工作机会,让我相信自己在职业圈里仍是受人尊重的。”汤姆说。“后来,1990年8月,特德·特纳让我担任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的总裁。我十分激动,运营CNN这样的全球新闻网是多么好的机会啊,而且工作的地点是在我的家乡佐治亚,再想到终于可以离开时代镜报公司了,我就答应了特德的请求。”
汤姆重新找回了对生活的希望,并请艾莫瑞大学医学院精神科主任查尔斯·尼摩洛夫医生帮助自己。尼摩洛夫医生给汤姆开了一种叫做文拉法辛的药,它帮助汤姆找回了原来的自己,被汤姆称为“神药”。“现在,我的抑郁症有时仍会发作,但是无论是强度还是持续时间都比20世纪80年代末减轻了很多。”汤姆说,“我不介意公开讨论我的病情,因为我想让大家知道,哪怕是极度抑郁的人只要能找到正确的专业帮助,也能走出抑郁。抑郁症是一种病,而非什么不可以公开讨论的变态问题。我们应该更努力地对抗这种令人痛苦的病症,我要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汤姆说,如果他在事业发展初期就能有今天这样的对生活的认识,很多事情的结果会全然不同。“我会平衡工作和娱乐,会尽力做个好父亲,像现在对我的孙子一样好好对我的孩子,起码现在我自认是个不错的外祖父。我会给妻子埃德温娜更多的爱,用更多的时间来放声大笑,尽情享受办公室以外的美好生活。我会做一个生活中的各个方面都更加平衡的人,而不再是过去那个死气沉沉的工作狂了。”
总而言之,汤姆希望像白宫实习生计划创始人之一约翰·加德纳那样生活。
在我认识的所有卓越的领导人中,加德纳最懂得在工作和生活之间保持平衡,为很多人做出了典范。在白宫实习的时候,别人告诉我,加德纳在事业上取得了巨大成就————数届总统的顾问、内阁秘书、作家、某公民游说组织的创立者等等,可是他却全然不是那种每周工作六七天、天天加夜班的工作狂。恰恰相反,他每个工作日下午都会在一个恰当的时刻下班回家陪伴家人。虽然他下班时通常都会带一个装满文件的公文包,可是他家里的办公桌却放在全家最热闹的位置,让熙熙攘攘的家庭生活伴随着他工作。
“他故意把桌子放在这样一个地方,家里人来来去去、吵吵嚷嚷,以及其他所有杂七杂八的家庭琐事他都能有份。家里的黄金规则是绝对不许关门,这对我们很好。”加德纳的女儿弗朗西斯卡说,“在他最后的日子里……我问过他这个问题,他的回答很有意思。他说:‘我告诉大家不关房门,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听到孩子们的声音。如果实在必要的时候我就把门掩上一会儿,但是仍会让自己停留在家庭生活的氛围之中。我了解家里每个人的想法,因为我们之间的联结是如此紧密。家庭生活才是无价的。’”
约翰·加德纳就任卫生、教育和福利部长时,霍瓦德·内莫洛夫斯基(1965——1966届白宫实习生)是第一个为他工作的白宫实习生。内莫洛夫斯基说,加德纳投入了很多精力在家庭生活上,也花费了很多时间与朋友交往,结下许多终生挚友,同时他还在事业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他对自己仕途的发展几乎没有什么兴趣,当然,他取得的成就已经非比寻常了。” 内莫洛夫斯基说,“其他那些获得了内阁职位的人或许会说:‘我的下一个事业目标是什么啊?谁来给我画一幅肖像让后人记住我啊’。加德纳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1966年,他带我旁听总统的国情咨文。在乘车前往国会大厦的路上,他告诉我,肯尼迪总统曾经请他担任国际事务助理国务卿。可是他拒绝了这项光荣的任命,因为不想离开自己的家人,也不想离开卡内基公司的工作。他认为以后还会有许多机会做有价值的事,不必牺牲他与家人在一起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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