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之思

2020-03-06 19:55 编辑:容语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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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一定有一弯月属于我。

我知道这只是一厢情愿;我知道这不是一厢情愿。

我知道月还是月,我还是我。

理智时,我不会按照中国诗人的思维方式将自我情感物化为风月花草;伤感时,我只能将自我情感物化为雾霜雪雨。

人不能永远醒着,也不可能永远醉着。

此时,我是月还是我?我没有感伤,我也不想理智。

五十岁的年龄是一个尴尬,我不知道答案。我知道生活其实没有答案,任何的所谓答案都是一种自|慰和自辱的结局,只是个结局罢了。就如句号,点下这个句号,只代表着句子完结,而完结了的也只是句子的形式,不代表内容,更不代表流淌的情感。

林谷芳悟禅,禅语谈“我生”,只一个“临界点”就理解了所有的“妒和忌”;一个“强者示弱”就呼唤了所有远去的情感。只是我依然无法知道,我该怎样让纷繁的情感各自归位,归位者又各自有着准确的距离。横看:近了,彼此太约束;远了,又生分。纵看:想近时难近,想远时又挥之不去。

情和情是并肩而立的,是双方共存的,任何一方手放手,并不代表着这段情感的完结,任何一方说不放,故事和情感还是继续,只是也许的喜剧变成了悲剧的蜿蜒。人与物,人主宰风花雪月,人可让月悲,“松月生夜凉,风泉满清听”“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便是了冷,是了寒,是了伤别的清泪浸染;人可让月喜,“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圆”便是了笑脸,是了团圆,是了甜蜜的人间天上两相聚。

还是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来的有滋有味,来的沉沉让人揣摩“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我只一厢情愿地自认为是了那江畔初见月的人,可是我怎又能强迫月真的就初照了我。人,真的知道哪一轮月是照人的最初之月。生命短暂,才使世界有了无解的命题,无解的这些人生之题,才使每一个短暂的命运,充满了期望,又充满了挫折和变化,也正因了这些变化,生命才多彩而让人留恋不舍。

人生代代无穷,可无穷的那个毕竟不是我所知了,江月年年只是相似,只是在人的眼里相似了,可江一定不是去年的江,月也不是去年的月了。

今年的月快来了,只要我愿意,我就会是那夜月的独享者!

沧海浩淼,夜月遥遥,我是一粒漂浮在宇宙的微尘,我可以做一个月的独享者,我又如任何人一样都无法成为月的独占者。人之渺小和月光之浩荡,只一个词就可释然——普照万物!

足矣,抚慰在月之韶光中入眠,一定会是个好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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