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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名:上巳(sì)节 时间:三月三日(农历) 有一首歌《三月三》:“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可见,三月三在现代还是个特别的日子。三月三在古代叫“上巳节”,根据《唐六典·卷二·尚书吏部》和《宋史·志第一百一十六·职官 》,三月三/上巳节在唐代和宋代都是法定节假日,放假一天。2017年发布《农历的编算和颁行》仍将三月三日称作上巳节,列为重要的农历日期。 三月三旧俗 王羲之《兰亭序》:“永和九年,...
远远的街灯明了, 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 天上的明星现了, 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 我想那缥渺的空中, 定然有美丽的街市。 街市上陈列的一些物品, 定然是世上没有的珍奇。 你看,那浅浅的天河, 定然是不甚宽广。 我想那隔河的牛女, 定能够骑着牛儿来往。 我想他们此刻, 定然在天街闲游。 不信,请看那朵流星。 那怕是他们提着灯笼在走。
杜鹃,敝同乡的魂,在文学上所占的地位,恐怕任何鸟都比不上。 我们一提起杜鹃,心头眼底便好像有说不尽的诗意。 它本身不用说,已经是望帝的化身了。有时又被认为薄命的佳人,忧国的志士;声是满腹乡思,血是遍山踯躅;可怜,哀惋,纯洁,至诚……在人们的心目中成为了爱的象征。这爱的象征似乎已经成为了民族的感情。 而且,这种感情还超越了民族的范围,东方诸国大都受到了感染。例如日本,杜鹃在文学上所占的地位,并不亚...
清晨往松林里去散步。我在林荫路畔发见了一束被人遣弃了的蔷薇。蔷薇的花色还是鲜艳的,一朵紫红,一朵嫩红,一朵是病黄的象牙色中带着几分血晕。 我把蔷薇拾在手里了。 青翠的叶上已经凝集着细密的露珠,这显然是昨夜被人遣弃了的。 这是可怜的少女受了薄幸的男子的欺绐?还是不幸的青年受了疯狂的妇人的玩弄呢?昨晚上甜蜜的私语,今朝的冷清的露珠…… 我把蔷薇拿到家里来了,我想找个花瓶来供养它。 花瓶我没有,我在一只...
银杏,我思念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又叫公孙树。但一般人叫你是白果,那是容易了解的。 我知道,你的特征并不专在乎你有这和杏相仿佛的果实,核皮是纯白如银,核仁是富于营养--这不用说已经就足以为你的特征了。 但一般人并不知道你是有花植物中最古的先进,你的花粉和胚珠具有着动物般的性态,你是完全由人力保存了下来的奇珍。 自然界中已经是不能有你的存在了,但你依然挺立着,在太空中高唱着人间胜利的凯歌。 你这东方的圣...
黄山以石奇云奇松奇名天下。然而登上黄山,给我以震动的是黄山松。 黄山之松布满黄山。由深深的山谷至大大小小的山顶,无处无松。可是我说的松只是山上的松。 山上有名气的松树颇多。如迎客松、望客松、黑虎松、连理松等等,都是游客们争相拍照的对象。但我说的不是这些名松,而是那些生在极顶和绝壁上不知名的野松。 黄山全是石峰。裸露的巨石侧立千仞,光秃秃没有土壤,尤其那些极高的地方,天寒风疾,草木不生,苍鹰也不去那...
这一日,终于撂下扇子。来自天上干燥清爽的风,忽吹得我衣飞举,并从袖口和裤管钻进来,把周身滑溜溜地抚动。我惊讶地看着阳光下依旧夺目的风景,不明白数日前那个酷烈非常的夏天突然到哪里去了。 是我逃遁似的一步跳出了夏天,还是它就像七六年的“文革”那样——在一夜之间崩溃?身居北方的人最大的福分,便是能感受到大自然的四季分明。我特别能理解一位新加坡朋友,每年冬天要到中国北方住上十天半个月,否则会一年里周身不...
真好!朋友送我一对珍珠鸟。放在一个简易的竹条编成的笼子里,笼里还有一卷干草,那是小鸟舒适又温暖的巢。 有人说,这是一种怕人的鸟。 我把它挂在窗前。那儿有一盆异常茂盛的法国吊兰。我便用吊兰长长的、串生着小绿叶的垂蔓盖在鸟笼上,它们就像躲进深幽的丛林一样安全;从中传出的笛儿般又细又亮的叫声,也就格外轻松自在了。 阳光从窗外射入,透过这里,吊兰那些无数指甲状的小叶一半成了黑影,一半被照透,如同碧玉;斑斑...
每每到了冬日,才能实实在在触摸到了岁月。年是冬日中间的分界。有了这分界,便在年前感到岁月一天天变短,直到残剩无多!过了年忽然又有大把的日子,成了时光的富翁,一下子真的大有可为了。 岁月是用时光来计算的。那么时光又在哪里?在钟表上,日历上,还是行走在窗前的阳光里? 窗子是房屋最迷人的镜框。节候变换着镜框里的风景。冬意最浓的那些天,屋里的热气和窗外的阳光一起努力,将冻结玻璃上的冰雪融化;它总是先从中...
母亲在忙完一天的煮饭,洗衣,喂猪、鸡、鸭之后,就会喊着我说:「小春呀,去把妈的书拿来。」 我就会问:「哪本书呀?」 「那本橡皮纸的。」 我就知道妈妈今儿晚上心裡高兴,要在书房裡陪伴我,就着一盏菜油灯光,给爸爸绣拖鞋面了。 橡皮纸的书上没有一个字,实在是一本「无字天书」。裡面夹的是红红绿绿彩色繽纷的丝线,白纸剪的朵朵花样。还有外婆给母亲绣的一双水绿缎子鞋面,没有做成鞋子,母亲就这麼一直夹在书裡,夹了将...
中秋节前后,就是故乡的桂花季节。中秋节前后,就是故乡的桂花季节。一提到桂花,那股子香味就彷彿闻到了。一提到桂花,那股子香味就仿佛闻到了。桂花有两种,月月开的称木樨,花朵较细小,呈淡黄色,台湾好像也有,我曾在走过人家围墙外时闻到这股香味,一闻到就会引起乡愁。桂花有两种,月月开的称木樨,花朵较细小,呈淡黄色,台湾好像也有,我曾在走过人家围墙外时闻到这股香味,一闻到就会引起乡愁。另一种称金桂,只有秋天才...
忙完了一天的家务,感到手膀一阵阵的酸痛,靠在椅子里,一边看报,一边用右手捶着自己的左肩膀。儿子就坐在我身边,他全神貫注在电视的荧光幕上,何曾注意到我。我说:“替我捶几下吧!” “几下呢?”他问我。 “随你的便。“我生气地说。 “好,五十下,你得给我五毛钱。” 于是他几拳在我肩上像擂鼓似地,嘴里数着“一、二、三、四、五……”像放联珠炮,不到十秒钟,已满五十下,把手掌一伸:“五毛钱。” 我是给呢,还是...
我生长在杭州,也曾在苏州住过短短一段时期。两处都被称为天堂,可是一样天堂,两般情味。这也许因为“钱塘苏小是乡亲”,杭州是我的第二故乡,我对它格外有一份亲切之感。平心而论,杭州风物,确胜苏州。打一个比喻,居苏州如与从名利场中退下的隐者相处,于寂寞中见深远,而年轻人久居便感单调少变化。住杭州则心灵有多种感受。由湖似明眸皓齿的佳人,令人满怀喜悦。古寺名塔似遗世独立的高人逸士,引人发思古幽情。何况秋月春花...
记得五岁的时候,我与长我三岁的哥就开始收集各色各样的香烟片了。经过长久的努力,我们把《封神榜》香烟片几乎全部收齐了。我们就把它收藏在一只金盒子裏——这是父亲给我们的小小保险箱,外面挂著一把玲珑的小锁。小钥匙就由我与哥哥保管。每当父亲公馀闲坐时,我们就要捧出金盒子,放在父亲的膝上,把香烟片一张张取出来,要父亲仔仔细细给我们讲画面上纣王比干的故事。要不是严厉的老师频频促我们上课去,我们真不舍得离开父亲...
髻 母亲年轻的时候,一把青丝梳一条又粗又长的辫子,白天盘成了一个螺丝似的尖髻儿,高高地翘起在后脑,晚上就放下来挂在背后。我睡觉时挨着母亲的肩膀,手指头绕着她的长发梢玩儿,双妹牌生发油的香气混着油垢味直薰我的鼻子。有点儿难闻,却有一份母亲陪伴着我的安全感,我就呼呼地睡着了。 每年的七月初七,母亲才痛痛快快地洗一次头。乡下人的规矩,平常日子可不能洗头。如洗了头,脏水流到阴间,阎王要把它储存起来,等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