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花开的路口

2020-03-06 20:12 编辑:申绮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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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来到实验室学习,一共五个人在屋里,两个研二的,我和另外一个女生是研一,外加一位博士师兄。空气十分宁静,没有人说话,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书,突然觉得很不适应,因为没有人可以扯谈,夜晚是白天的延续,可做的事情也一样,这未免有点枯燥。我忽然就想起我以前在这儿的时候,基本上一晚都在嬉笑怒骂,正事干不了多少,和现在有着天壤之别。

我刚刚进实验室的时候才大四,第一天我战战兢兢,像个姑娘似的不好意思说话。而研二的师兄们都比较热情,魏利民师兄高兴的说:“欢迎你来到我们实验室!”研三的赵利娜师姐也伸出手来表示欢迎。还有李大伟、魏兴春、田伦三位师兄,都站起身来,让我受宠若惊。

从教室到实验室,我基本上可以说是个稚嫩的科研人员,没有基本的概念和技能。连买电子元器件的地方都不知道,直系的李大伟师兄为人低调朴实,没有一点架子,手把手的教我。任务完不成郁闷的时候,师兄们也会耐心的指点,那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在飞快的成长。师兄们大多是84年生人,比我大上好几岁,他们相对成熟的观点和想法,为我打开了一扇窗。魏利民师兄学习非常刻苦,生活也很简朴,做人也老道圆滑,给我树立了很好的榜样。他毕业的时候获得了优秀毕业生的称号,科研方面也获得了丰硕的成果,发表了多篇论文。魏兴春师兄打扮相当帅气,很有女人缘,喜欢开玩笑,还热衷于户外活动。田伦师兄是最有个性*的一位,金庸笔下的包不同就是他的真实写照,包三哥喜欢说非也非也,无论别人说什么都要争论一番,而田师兄开口则是:你不能这么说……,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妙。杨会华师兄不爱说话,闷老虎一个,一心只爱科研,可以说是杰出的工程师苗子。

有人说,八零后的特点就是,生人面前不说话,熟人面前话很多。我则是典型代表,刚刚进实验室的时候,我夹起尾巴做人,见人就叫师兄,逐渐熟识起来之后,则开始某某哥的乱喊起来。我本来个性*就喜欢恶搞,再加上师兄们不愿意和年纪小的我计较,我便变本加厉,时常让他们下不来台。晚上一到实验室就会开始四处骚扰各位师兄,看看他们在做些什么,然后问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问题,比如说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宿舍冬天没有暖气怎么应付之类的。即使他们佯装生气让我走人我也不会太受打击,因为我知道他们并不会跟我计较。

北京前年下很大的雪,有天早晨很早我便打电话给胡汉伟师兄,让他出来给我拍照,他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从暖和的被子里面爬起来,我们在绿园照了很多照片,后来我还发给了远方的朋友们,让他们看看北京的冬天是怎样一幅景象。

有一次实验室聚餐,老师让我给所有的师兄们敬酒,我玩弄了一个花招,端了一大杯白酒跑过去,每个人都敬,但是只嘴唇抿一下,并不真的喝下肚,结果敬了一圈下来,杯子里的酒一点没少,被杨会华师兄发现了,大呼上当,我赶紧逃回了另外一桌。而还有一个为人实在的师兄喝得最多,口到杯干,结果回去的路上吐了好几回。

以前在实验室,如果有什么东西不会,尽可以找师兄去问,根本不用自己费心思去研究。而现在师兄们毕业离校了,老师又没有时间指导,只能靠自己一点点摸索,觉得麻烦的同时,也开始怀念师兄们的好处。失意的时候,没有人用自己的切身体会来开导你;迷茫的时候,也没有人为你指明道路。师兄们在实验室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稀罕,老以为自己才最厉害,等到看不见这些师兄了,才发现还是和师兄们呆在一起最自在和轻松,因为有什么事情都是师兄们扛着,我在一边看热闹就行。

听过一首歌,名字叫《凤凰花开的路口》,歌词是这样的:“时光的河,入海流,终于我们分头走,没有哪个港口是永远的停留。”还是这个熟悉的实验室,却见不到那些熟悉而亲切的面孔,不免心中有些惆怅,不过,我总相信,虽然我们分头走了,心却还在一起。再聚首的日子,一定不会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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