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如雪雪似花
2020-03-08 19:15 编辑:须慕灵
已是冬天,乌鲁木齐还是不冻,雪也似乎比往年来得晚,雪虽如此,落叶却毫不示弱,纷纷扬扬的在空中飘舞,很是壮观。如果它的颜色不是那么枯黄,而是如雪般白,那我毫不怀疑那是大团的雪在飘落。当然这些都是我的妄想。
落叶如蝴蝶,这是一个朋友的总结。她说,树叶都落了,满地都是,看着落叶像一只只绝望的蝴蝶,从树上不甘地飞下。后面她问了我一句,请问你的感想。我想也没想就回了她一句,开始和结束都是注定的。
当打出这一行字后,我再次想到雪。叶落如雪。这算是我的总结吧。雪花也是如此。当雪花落下,其实从落下那瞬间,所有的开始和结局都是写好了的,就如一部小说,一部电视剧,从翻开第一页,播放第一集,它的结果都是作家、导演设计好的。当我们看着剧情,心情跟着剧情起伏不定都是枉然,也许看书或看电视关注的都是那个过程吧,结果相比而言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也因为如此,所以雪花才不顾一切地飘落。落叶也曾经是绿意盎然。看着遍地的落叶在环保人员大扫帚之后就所剩不多了。那些堆积起来似的落叶,眼睛注视的那一刻仿佛就是一座小土堆。“腐叶的气息进一步激发了诗人的冲动”,沈苇这样说。
当然,我眼前的不是腐叶,它们只是刚刚从树上被风摘叶;还有,我不是诗人,但我也有冲动,我不知道诗人的冲动是否与我这般呢。
如果这是在春天,如果天空飘的是雪,我定会不假思索的说出“桐花如雪”的句子来。因为在我的家乡,在春天,在桐花盛开的季节,桐花盛开的景观比这座被诗人称为“混血之城”的乌鲁木齐的雪景来,毫不逊色。这就为什么我会象棋这样的句子来了。
据说,家乡就是因为桐树多,而被冠以“桐城”的名称,我曾经在乌鲁木齐的灯光下读诗人陈所巨的《故乡的油桐花》的诗,那时不是春天,我从诗里看到了满山的都是如雪的桐花,整个村子被包围在桐花的香味里。那时也不是冬天,我从诗里读到了满地覆盖的如桐花的雪,整个城市在雪花的映照下一片洁白。也许住在天上的人看下来,这里就是一座圣殿。
诗人用灼热的诗句拦截一场雪,而一场落叶同样可以让诗人写下一首诗。桐花和雪花在我心中仿佛事物的两极,直到有一天,我读到沈苇的短诗《两个故乡》,我才明白:原来这是一种情结。
写到现在,我找不到这篇文章的结尾了,沈苇的那首诗是不是很好的结尾呢?你们说了算吧:当我出生时,故乡是一座坟墓/陽光和田野合伙要把我埋葬/于是我用哭声抗议/于是我成长,背井离乡,浪迹天涯/我见过沙漠、雪峰,女人和羔羊/现在我老了,头白了/我回来了——又回到故乡——/——流水中头染静止的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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