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那个它——台湾
2020-03-09 10:07 编辑:洪诗云
清雨
车子还没到达日月潭时,天空就阴云密布。初见日月潭,没有惊异之感。这里的景色基本上与小学课本里《日月潭》描写的大致相同。导游说乘艇游湖。游艇很宽敞,很整洁。我特意坐在船尾,享受着风儿的吹拂。
湖中心的光华岛在偌大的湖中显得小巧玲珑。岛中矗立的旗杆上飘着两面旗帜,还有两棵不知名的大树,周围杂草丛生,缠绕着小岛,像绿色的光环。现在此岛称为"拉音岛",因为当地的原住民认为该岛是他们的祖灵圣地。
看着远处山林之处升腾着团团雾气,云层也厚实起来了,大有山雨欲来之势。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雨就落了下来。刚开始,湖面悠悠漾漾,雨点不慌不忙的,一副很稳重的样子;渐渐地,雨大了起来。雨珠重重地摔在湖面,水声急促,一刻不停缓。那雨点砸在水面,白白亮亮的。此景叫我不禁想起了白居易的《琵琶行》:"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再抬眼看空中,迷蒙一片,远远处的山林、码头,像是隔着好几层纱,一切都笼罩在雨气之中。
下船登岸,上的山来。一块石碑立在路口,上书:"日月潭"。很多人在此等候与之合影留念,很有秩序。伫立栏杆前,向下望去。大雨已是星星点点的,湖面上罩着一层薄薄的雾,远处的青山蜿蜒起伏,在雾霭中若隐若现。我想,陽光下的湖水是灿烂的,而雨中的日月潭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那雾气,那雨珠,还有那雨声。好的心境,一切亦美。
返回时,天空又滂沱起来。除了凝神观雨,再就是极目远望,想要透过厚厚的雨帘看到外面的精彩,进入雨的世界里。湖面出现一座奇怪的小屋,导游说那是水上人家。我感觉好精致,好简单。雨中的小屋孤零零的,瞧不见人影,只是任雨点敲打。
喜欢雨,喜欢雨点落地的那一刹那,喜欢雨声敲打的那一瞬间。日月潭,我看见了雨的力量,明白了雨亦能清心。虽然短暂,但我享受过。
树神
"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这首歌让我们知道了阿里山的名字,从此对之有了向往。
来到阿里山的脚下,仰望,不禁为它的俊逸所折服。绿海起伏,山崖峻峭。车子穿行于其中,蜿蜒而上,漫山遍谷林木葱郁成奇观胜景。阿里山蕴藏着丰富的森林资源,尤以桧木为多,漫步林间随处可见。很多断木如根雕一般神奇,其状似经过了千年的修行所得的正果。
在树身之间穿行了一阵,我们看见了阿里山神木。它是台湾著名的红桧,树龄约有3000年了,高达58米,胸径6.5米,是罕见的庞然大物。站在树下,自己就如同小蚂蚁一般渺小。望着直耸云天的大树,想象着它成为神的千年历程,幻想着自己也能成为"精",依附在神的力量之下。可是,孕育神木的是这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只有森郁之气才有其力。此时,天空飘起了小雨。神木的头顶一片雾霭,好似神木要显灵了。周围阴暗下来,阴森森的。闭起眼,感觉自己进入了神体,不停地飘,飘忽于枝叶之间,恍恍惚惚。神木的力量,让我久久不能从恍若隔世的刺激中清醒过来。想起导游的话:"不到阿里山,终生遗憾;到了阿里山,不遗憾终身。"此刻,竟有了颇深的感受。
其实,阿里山不止这一棵神树。在我的眼里,所有的树木都是神。没有了它们,阿里山也就失去了俊美。也许几千年后,神灵就在阿里山了,而阿里山也是神山了。
海岸•深山
又是一夜之雨。清晨,眼里的事物色彩明丽。一路海岸,海水在丛林间忽隐忽现。至北回归线标志纪念碑时,太陽明亮地照耀着我们了。纪念碑通体白色,耸立天地之间。太平洋湛蓝湛蓝的,如同巨幅蓝色的天鹅绒。远处一道乳白色的条幅在海水里向前延伸,那是淡水与海水的交界处,形成一道浅色的水流。岸边礁石无数,大的,小的,散立浅水中,任由海水扑打。近岸,两块巨大的礁石相望着,恰似情人。海水跳跃着,不知是欢悦,还是在感伤?我想,如此胜景,在每个人的心里还是不同的。
海岸一边的山上丛林密布,树木各异。很喜欢这里的草木,每个生命都是滋润的,闪亮的。山脚下有身着民族服饰的一男一女在唱歌。歌喉很亮堂,歌声也很动听,觉得能与当前的歌星媲美。
聆听着美妙的歌声,在蓝天碧海绿草的怀抱里徜徉,那耀眼的日光也瞬时柔和起来。
进入深山了,此地是太鲁阁国家地质公园。峡谷两岸悬崖断壁,怪石嵯峨,谷中溪曲水急,森郁幽邃。
汽车在崎岖之路盘旋,有些地方很狭小,尤其是车顶擦着山石而过之时,巨石好像快要砸下来似的,人们的心也揪起来,压迫之感倍升。走过九曲洞、燕子口,眼前顿时开阔。彷佛是一座山一劈两半,中间是宽敞的路,宽阔的河床。山腰上的长春祠门前有一道人字形的大瀑布,这飞流直下的瀑布与古典祠堂连在一起,一幅山水庭院图活生生地呈现于眼前。远远看去,水墨画般的美叫人凝望,叫人遐想。长春祠是为了纪念修筑中横公路的殉难者而建的。如此坚硬的山石,不难想象修筑之艰难。
山姿是不同的,我们的感受也是异样的。太鲁阁多的是直插云天的笔直大断崖,气势豪壮。立于崖前,久视,一种情感就会在心中升腾,一种想站立崖端俯视峡谷的欲|望膨胀着,冲动着。想起那些因筑路而献身的人,想起那些艰难的场面,所有的高山断崖都化作了无数的生灵,在深山里穿行,在悬崖上微笑。
从深山里出来,中横公路的标志牌立于路的中央。一个纪念的思想,一些怀念的日子。走进去的人,有看景的,也有想景的。或二者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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