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的船与及其它

2020-03-09 14:45 编辑:臧新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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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离向南小楼的曾经,一盅菊花茶以后的曾经,一切形象都幌失幌得仍遗留些痕迹,仍不甘一切像烟消云散的那么虚无。毕竟我们都拥有相同的信念去坚持开阔的步伐。毕竟我们都瞥见悬挂的前景在远方也并非全属于远方晰晰如你形体之飘升及飞扬:一切都是真实的,我们都不以为已失落了那种写诗的感觉,我们冷静的

近乎神祇意识的去诠释诗、散文,及探索和思维心灵呈显的那种升华过程。

而我仍在百里之外捕风捕雨,萧萧风雨的白日及夜及空荡荡的寂寞无际无涯的孤独,生与死的意识在转瞬间拽去拽回,什么都来不及回忆,若那痛楚在胸襟上花般燃烧,若那汹涌的液体流成一条河,意识是如斯的微妙,而醒来尘世上已千年?呵仙。呵古老的中国。呵北京人。我已遗忘你神话的雏形?我岂是在等待你的初醒?

一切都是真实的,风里雨里,我像一只船穿过漠漠的空间,栖宿时青衣一片湿冷,我在荒木野灌下挖坑栖宿的经验,母亲,您又摇幌的白发满簇眼沾着泪粒,丝丝絮散之白黏连着串串的光影,最悲处也只幻化一句暗泣夹在无能寄出的信套里,沉重的邮戳,喊呼年节欢庆中失去我的名字。我像一只船,掬你有荡然的感觉,那么又何苦排采一组实体的摄影五月其上我们的色彩,五月其上我们欢欣的语谈,若已惘然,惘然更好,古人在缤纭诗词中醒来仰望,我们却找不着刻上甲骨文的碑石。

遇见你五月一个午后,摇扇子的五月,风轻轻,楼子留落下好些年青你我的忘言,相信再也不能其实又何必的记忆,潇潇洒洒的江湖起来吧!如风如雨你是风风雨雨所无能掩遮的一只船。我拨开你朗朗笑语,拨开你满脸的阳光,发觉拈着肩上的尘土薄薄一层与我一样风尘的了。问好你。问好天气。你说悲不悲?还是喝一口淡淡的茶,围拢相对的静坐一面,翻开手中我们不经意正读的书,第几页?随欲的提上一句思索又随欲的扔弃。并不为什么的站立,看窗外云飘叶摇瓦盖停落沽沽的白鸽三五,然后整齐衣衫。呵!几时我们再走进泼墨的空间去寻找一株竹一株兰去写现代的诗的散文去意念去感觉去境界去精神我们未发现的涅盘去架构我们的骨梁。

于是你成为一个未能祟拜的偶像,只因你轻易的未能在形象上着色及淡漠的表情以及某些你无法矫饰的动作,低眉垂坐,你还是不很真实的表现了自己,你的内在世界仍不圆满的接受太多外界的幅射;但这就是我们,我们这一代落落磊磊的真相。而你也透露出一种映象一种彼斯共通性的忧惧,那就是我们这一代的失落感。你或许会指出,形色上我们各各表现了自己的风貌,在最黑暗的夜空中,我们是一撮撤向虚无的空间之欲待灭熄的星火。我们都燃烧着:以我们全心全意的生命。——民族,你莫非也在燃烧?

站立起来,你向我告别,五月。我解衣坦胸,船船船船,你裸裎的美丽,黄昏后,等待第一颗星迟迟升上,船的夜泳是美丽的:我在静境中守候划过的桨声,桨在手上,姿势在意念里,你的方向呢?甚或我们竟无一条可渡之岸,也并非没有,而是我们的习惯疏忽了原来的意义,只懂得表相功用及相互利益关系,或者我们以为随波与溯流就是我们奋斗选择的象征,就是真诚与随俗的里表;但在斯时,我唯是思索及祝颂有一条长长的岸在你航向的远方出现,那是必然观念的,虽然我们未必能安全抵达彼岸朝风迎立,船的荡然,我依可想象出你的微笑是酣眠的真实浮雕在逐波冲浪的船椽上。如斯,又何用怀疑我们写成的历程又何用风骚的留落下一些刻意的脚印呢!你能否拾捡起船驶过的痕迹高举而炫耀我们的光辉!自古以来,船是那么真实的走它自己的路。

握着你手,你的形象便升爬我的广额,像极一面旗帜的飘升云的飘升意念的飘升成长与世界不停飘升,恰似我己然忘记的名字一齐飘升,我不再去记忆我们曾说过些什么,那不顶重要,实而我并未告诉你一些什么,但你已感觉我心灵的跳动是如何的轻如何的重,你悄息转过身子,将履离这孤高的小楼前你曾想过些什么?我也欲言又止的暂停下自己浮出的念动,一切都不必挽留,若你是船你是桨,若我是一条长长的岸,远方已朝面走来。

一切都不再记忆。一切都是真实的。

◎风笛散文专号三1974.8.13披刊于南方成功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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