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 梦
2020-03-09 15:36 编辑:臧沛菡
记梦
2009年7月12日星期日晴且热
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写日记了,日记除了时有悲苦之作,已全无舒展轻快之意,可见时至今日已然是快乐全无。
昨日也是酷暑之夏的延续,而立于西宫似沟渠河流甚至小湖泊边的是一年不得相见的L,我与伊立于水畔,时已下午,日晒西隐,加上树荫相却,太暑热并不觉得太烦扰。暑气已显颓唐之势,似树上之蝉,鸣叫一声紧似一声,尔后便偃旗息鼓,躲在荫凉之处消歇了。
从理论上来说,对于L而言我是一个负心汉,而我成为负心汉的历史直可追溯到上个世纪,历史反照现实,我并不想成为一个负心汉,或是名副其实的负心汉,但是确有多项确凿的指控让我难逃其咎。所以,我只得选择沉默,一种不堪的尴尬与锥心的沉默。而清风掠于水面之上,游鱼轻扬,我与伊时而谈笑风生,时而相顾无言。我想我是不大能直顾伊的目光,因为那会触及我灵魂深处一些不堪收拾与打扫的地方,我无法面对,试图忘记,但终究在时光的逼视下显得惶恐不安而且闪烁不定了。于是我们时而拊掌大笑,时而王顾左右而言他,有时空洞,有时故作羞赧,一切的言不由衷在真实与不真实间扶摇不定。
而我确乎要记录的,是我于7月10日做的梦。
随着夏天到来,在酷热之下,似乎并不会做梦了,但那时之梦,做得真切。
昨夜暑热难消,渐夜半凉意亦不生。然于此种情形下,却有梦境逐随,虽恍起长嗟尤不忘。
梦里首先出现一个女子,似曾相识却又不曾相识,模样倒也算不上是娇媚,但也还算清丽,尤记得腮边有几颗若有似无的青春痘的遗存。我的举止也算不上是轻佻与浮躁,似乎是携之省亲,见家长的样子。为了我的婚事,父母催促日紧,而在现实中我却一筹莫展,无可奈何,直至今日,竟成了他们的一桩心病,无以排遣。
这样奇怪而且清晰的梦,我似乎也并非第一次遇到。当年被Q驱逐还家时,夙思夜想,竟梦遇一四川女子,模样家势皆清楚有备,甚至名字都叫得上口,便亲切有狎,梦醒时分,嗟叹不已。
然后我们便还家,记不得何时还家,母亲在灶下燃着麦秸或是其它可燃物,我感觉到灶下的热量与母亲脸上微微的汗珠,那似乎确为一个夏天。我、母亲还有那个姑娘三人相遇在夏天,在我的故乡。我记得母亲有些高兴,她想起身,来嘘寒问暖。我当时心情复杂,五味杂陈,但想哭却是肯定的。我一直找不到哭泣的理由,遇人不淑呢,还是生不逢时呢?
起身时,呆坐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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