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初夏碎语

文/菲菲

周末的清晨，还没起床，阳光已经洒满了房间。儿子推门而入，拉开窗帘，跳到床上对我说，妈妈，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我睁开眼，看着窗外的阳光，心想，今天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起床、洗漱、收拾家务、做饭……一边做事一边哼着小曲，可能是天气好的原因吧，似乎心情也不错，做起事情来也格外起劲。午饭过后，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玩着手机，享受着这周末的休息时光。突然，正在写作业的儿子跑过来，妈妈，妈妈，我看到闪电了，可明明外面还有太阳，快看，又有一道闪电。边说边指着窗外。这时，奶奶拿着被子正准备下楼。奶奶，别晒了，快要下雨了。儿子的话才说完，又是一道闪电，好像是在应证他说的是对的。奶奶，我们下楼去收衣服吧，爸爸快来帮忙。好，这就来。说完，一家人就开始忙碌起来。这时，天渐渐暗了下来，还伴随着一股凉凉的风吹过。妈妈，跑快一点，雨来了。七手八脚的把衣服收拾进屋，雨就撵着后脚跟下了起来，一颗颗滴落到窗台上，啼嗒、啼嗒、……快关窗户，雨进来了。儿子俨然像个小小指挥家，忙得不可开交。好险，差点就成了落汤鸡。边说还边用小手拍拍胸膛。雨越下越大，似乎已不满足于啼嗒啼嗒这单调的旋律。风吹得窗外树枝呼呼作响，雨哗啦哗啦清洗着大地，一场雨让整个初夏都热闹了起来。渐渐地，雨小了，黑云慢慢散开，暖阳又重新铺满大地。雨停了，打开窗户，一股清新、干净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似乎将心中的一切烦恼与困扰都吹散了。妈妈，这风吹得真舒服啊，空气的味道也好好闻，香香的，这场雨是给大地洗了个澡吗？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一场大雨，随着落花洗去了春日的尘埃，迎来了一身绿装在暖阳下跳动的夏天……

半夜醒来，感觉有点闷，便打开窗户，去呼吸夜的气息。不知不觉间，寒冬早已离去，暖春也在后知后觉中溜走，骄阳悄然而至，又到了开窗才能入睡的季节。钱钟书先生说：“窗可以算是房屋的眼睛。”我觉得，窗不只是眼睛，还是灵魂。试想若是坐在一间没有窗的屋子里，即使开着电扇空调，心里的烦闷与不安亦是无处安放。睁开眼、打开窗，可尽情感受春的朝气蓬勃、夏的热情似火、秋的凉风习习、冬的银装素裹，世间一切美好尽收眼底。透过教室的窗，可以看到在操场上奔跑的笑脸，一排排随风轻摇的树，一颗大树上的鸟窝，两三只刚出生的小鸟正在叽叽喳喳的聊天，那时的孩子们总是向往着窗外的时光。透过卧室的窗，看着静谧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眨眼就消失在天边，那不正是我向往的自由自在的时光。穿过办公室的窗，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穿梭的人群，或匆匆忙忙、或闲庭阔步，皆是为理想奔波。窗不只是房屋的灵魂，亦是心灵的归处。走在漆黑的回家路上，到处充满着不安和未知的恐惧，透过窗洒下的点点微光，你会知道，家就在前方，让你瞬间找到了方向、找到了归属。房屋有窗，人心也有窗。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透过一双双美眸，可观尽人间百态，或美好、或真诚、或复杂、或遗憾……小时候，总觉得，父母的一个拥抱，一颗甜甜的棒棒糖，一把香脆的零食，一个好玩的玩具，三两个一起玩耍的小朋友，便是生活的全部。 少年时，总觉得，长大真好，可以不用上学、不用写作业、不用考试，可以不受大人管束，可以不用再听大人的那些大道理，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真的盼望快点长大。 大学时，总觉得，终于要熬出头了，向往的自由生活就快要实现了，去登最高的山、看最蓝的海……满心欢喜地憧憬着未来，欢天喜地的庆祝自己长大了。

小时候，总觉得，父母的一个拥抱，一颗甜甜的棒棒糖，一把香脆的零食，一个好玩的玩具，三两个一起玩耍的小朋友，便是生活的全部。 少年时，总觉得，长大真好，可以不用上学、不用写作业、不用考试，可以不受大人管束，可以不用再听大人的那些大道理，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真的盼望快点长大。 大学时，总觉得，终于要熬出头了，向往的自由生活就快要实现了，去登最高的山、看最蓝的海……满心欢喜地憧憬着未来，欢天喜地的庆祝自己长大了。
踏入社会，才发现，堆得像山一样高的工作，并不比年少时的作业少；已经变冷的外卖，并没有小时候的棒棒糖甜；曾经心爱的玩具，已经在角落里蒙尘。 再回首，才懂得，曾经的好想长大，已经变成了不想长大，好想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小时候，做一个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哭的小孩。 只是，不想长大，不是不会长大，长大终究是要到来，与其龟缩不前、怀恋过去，不如昂首挺胸、坦然面对，相信自己，只要竭尽全力，就一定能够到想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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