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是挂在山坡上的。门窗开处便都是山。不叫它别墅,因为不是旁宅支院颐养避暑的地方:唤作什么楼也不妥,因为一底一顶,顶上就正对着天空。无以名之,就姑且直呼为山屋吧,那是很有点老实相的。 搬来山屋,已非一朝一夕了;刚来记得是初夏,现在已慢慢到了春天呢。忆昔入山时候,常常感到一种莫名的寂寞,原来地方太偏僻,离街市太远啊。可是习惯自然了,浸假又爱了它的幽静;何况市镇边缘上的山,山坡上的房屋,终究还具备着市...
一路向东,我是一只飘浮不定的独木舟会在一望无际的东海遇见多大的龙卷风;一路向南,我是一只红尘边际落单的大雁会在热带雨林的原野遇见多大的暴风雨;一路向西,我是一只荒漠中短暂绽放的石楠花会阳关古道的戈壁滩遇见多大的风沙潮;一路向北,我是一只飞舞流浪在橘子洲头的风筝会在北国飘雪的冬天遇见多大的暴风雪。一路向东,一路向南,一路向西,一路向北,到了最后,我还是迎风走向回家的路。 我想在躁动不安的青春里,一路...
【导读】俩人默默地,或许人年龄大了,心理压力也大了,又苦于找不到释放的途径,所以才有了我们今天这样的境遇。我没劝他,任他边酒到腮边化作泪,而我也悄悄举杯慰苦情。 不在家乡居住二十余年,不闻家乡童谣也已二十余载,记忆中竟不能有半点痕迹。最近一次的偶然出行,竟让我在异地他乡听到了家乡的童谣,也勾起我无限回忆。 假期中,为了散散心,决定去到很远的一个城市去寻访好友。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可朋友...
深秋的早晨,天空灰灰的,风中夹着零星小雨,叫人感觉凉意阵阵,几片黄叶随着秋风缓缓而落。 我在省农机校站上了128路公交车,出去办事。车上人不多,车内静静的。我在靠近窗户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车外人来人往,车来车去。骑电瓶车和摩托车的人们都已戴上帽子,围上厚厚的围巾,穿上厚厚的衣服。早餐车前一片热闹,热气腾腾,是这清晨里的温暖。经营早餐车的大姐,戴着口罩,给客人拿这拿那的,忙得不亦乐乎。 车子稳稳当当的...
我,离开家乡已十多年了,在深圳这个集五湖四海乃至世界各国风味于一炉的大都市里,虽说未有遍尝世间百味,但美味佳肴的确也品尝过不少,然而,却总也没尝到过母亲的味道——那朴实的盐和真挚的料合成的味道。 母亲是一个十里八乡都知道的最勤劳的人。在我的印象中,母亲总是比别人忙碌些。小时候我们家人口多,只有父亲和母亲是劳动力,其他人不是老就是小,而且父亲一年劳最多只有半年工,其余的都是尽义务——因为...
许久了,春天的寂寞总是无法消退! 窗外已是一片明媚的春光,院子里到处都是春色。沉浸在春色之中,我的文字一直没走走出这春天的视野。春天是一个滋生梦想的季节,关于春天的文字我已经写了不少,可是每每独自面对这春天的文字时,心里的有一份孤独总是在隐隐作祟。 寂寞是人的一种常情,就像是一日三餐,时常会植入我们的心绪。春天万物生机,到处都是繁华的景象,可是春天里的寂寞一样亦会在我们的心绪里不停地滋生着。 写...
文:衍洁 今天的阳光真好,天气晴朗的日子人的心情也晴朗,沿着树木葱茏的小路,听着林间小鸟的啁啾,和女儿结伴来到海边,海面波光粼粼,偶有海鸥飞过......,这一路都看到生命的跃动,辽阔的大海更让人豁然开朗。我欣喜的发现女儿竟然一直都没看手机,是不是最美的风景都在真实的生活里,而不是在狭小的手机屏幕里?我们真应该多出来走走啊!海边的沙滩细腻、平坦,退潮了,我弯腰拣拾那些美丽的贝壳,虽然离海边不远,假期里我...
文:段朋国 早晨,推开窗子,一股清新柔和的空气趁势而入,轻轻的摆动着簇拥在一起的窗帘。举目所望之处,洒 满墙头角落的阳光将温暖的气息四处传播,弥散在村子上空的阴霾一夜之间似乎消失殆尽了。 春节也还在居家团圆里继续着,只是相比往年,因为疫情的缘故,节日的气氛被完全搁浅,显得冷清沉闷了很多。窗外,残冬也还没完全消殁,风和日丽却已挂满枝头。 走出家门,天空蔚蓝如同清洗过一样洁净。几朵白云悠...
文/落山风 有位同事,她办公室的门总是虚掩的,只留一道狭窄的门缝。室内的光线从门缝里渗透出来,给黑暗的走廊增添一条微弱的光亮。每当路过她门口的人们,都习惯地朝那道狭缝瞥上一眼,试图在马不停步的瞬间看透门内神秘的独立王国,可是,除了能看到被柔光勾勒出发白的门缝之外,其余什么也看不到。门内一片寂静,此时的她,或许在反思自己所走过的坎坷历程,构思一部惊世骇俗的自传,或许在电脑前网聊,消遣内心的郁闷。总之...
渡船上那个两鬓斑白的女人,当地的百姓都叫她“渡娘”。因为没人知道她的名和姓,而且她又嫁给了当地摆渡的男人,所以就得了此称呼,意思就是摆渡人的婆娘。 渡娘是二牛在小镇河边捡回来的女人,因为二牛救了她,所以也就自然的嫁给了他,当地人没有一个人知道渡娘的来历,有人说她是落难的富家小姐,也有人说她是青楼的烟花女子,究竟哪个是真的,谁也不清楚。也有好奇的人问过渡娘,但渡娘总是笑着说“前尘往事,早已随风,何...
我之所以喜欢回到故乡,就是因为在这里,我的眼睛、心灵与双足都有理想的漫步之处。从我的居室到达我所描述的风景点,只需三五分钟。我通常选择黄昏的时候去散步。去的时候是由北向南,或走堤坝,或沿着河岸行走。如果在堤坝上行走,就会遇见赶着羊群归家的老汉,那些羊在堤坝的慢坡上边走边啃噬青草,仍是不忍归栏的样子。我还常看见一个放鸭归来的老婆婆,她那一群黑鸭子,是由两只大白鹅领路的。大白鹅高昂着脖子,很骄傲地走在...
不要说你看到了什么,而应该说你敛声屏气凝神遐思的片刻感受到了什么。那是什么?伤怀之美像寒冷耀目的雪橇一样无声地向你滑来,它仿佛来自银河,因为它带来了一股天堂的气息,更确切地说,为人们带来了自己扼住咽喉的勇气。 我八岁的时候,还在中国最北的漠河北极村。漫天大雪几乎封存了我所有的记忆,但那年冬天的渔汛却依然清晰在目。冬天的渔汛到来时,几乎家家都彻夜守在江上。人们带着干粮。火盆、捕鱼的工具和廉价的纸烟...
雪,自然不会是绿的,但是它却能幻化出无穷的绿。我一到天池,便得了这个诗意。 在新疆广袤的大地上旅行,随处可以看见终年积雪的天山高峰。到天池去,便向着那个白色的极顶。车子溯沟而上,未见池,先发现池中流下来的水,成一条河。因山极高,又峰回沟转,这河早成了一条缠绵无绝的白练,纷纷扬扬,时而垂下绝壁,时而绕过绿树。山是石山,沟里无半点泥沙,水落下来摔在石板上跌得粉碎,河床又不平,水流过七棱八角的尖石,激...
从戈壁新城石河子出发,汽车像在海船上一样颠簸了三个小时后,我登上了一个叫丰收岭的地方。这已经到了有名的通古特大沙漠的边缘。举目望去,沙丘一个接着一个,黄浪滚滚,一直涌向天边。没有一点绿色,没有一点声音,不见一个生命。我想起瑞典著名探险家斯文赫丁在我国新疆沙漠里说过的一句话:“这里只差一块墓碑了。”好一个死寂的海。再往前跨一步,大约就要进入另一个世界。一刹那,我突然感到生命的宝贵,感到我们这个世界的...
国庆节在石河子度过。假日无事,到街上去散步。虽近晚秋,秋阳却暖融融的,赛过春日。人皆以为边塞苦寒,其实这里与北京气候无异。连日预告,日最高气温都在二十三摄氏度。街上菊花开得正盛,金色与红色居多。花瓣一层一层,组成一个小团,茸茸的,算是一朵,又千朵万朵,织成一条条带状的花圃,绕着楼,沿着路,静静地闪耀着她们的光彩。还有许多的荷兰菊,叶小,状如铜钱,是专等天气凉时才开的。现在也正是她们的节日,一起簇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