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妹
2021-03-07 22:30大妹妹

这次到长兴农家乐,阿敏一家来了,她姐(我们叫大妹妹)身体一直不好,没有来。这两姐妹是我们表妹。 阿敏尽管已过不惑之年龄,皮肤等方面确有岁月流逝的痕迹,但是风韵犹在,漂亮尚存,而且一点也没有减少那种秀逸典雅的风度。(图中蓝衣是阿敏)。但大妹妹轻时更漂亮俊俏,而且身材颀长,穿任何衣服都“浓妆淡抹总相宜”。 附上99年在无锡照片,我边上的是大妹妹。 回顾往事,真是世上诸多憾事。当时大妹妹结婚时我们不敢讲,...

进山
2021-03-07 22:27进山

打了两年的工都做得不是特别称心,最后还是参加公招,考了一份小学老师的工作。这次招的老师都要去山区,工作的地方按成绩自主选择,我和另外两个认识的姐姐一起选择了我县最偏远的一个乡中心小学。 九月份开学了,我们所有的老师八九点从县城出发,先是经过一段颠簸的路,再是翻过一座山就花了两个小时。接着就是顺江边逆流而上,江边的公路是零几年通的,之前江两边是没有路的,而是又高又大的山,所以这条沿江的公路是沿着山...

短篇小说|嫂子的诱惑
2021-03-07 22:26短篇小说|嫂子的诱惑

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爸把这事怪到了我头上,每次喝醉了酒就打我,骂死的为什么不是我。 我五岁那年得了小儿麻痹,左腿落下了残疾,走路一瘸一拐的,打小班里的同学都欺负我,叫我死瘸子,我变得非常自卑,感觉我爸说的对,当初死的为什么不是我。 升县高中后学校离家很远,表哥可怜我,让我借宿在他家,因为我是农村人,腿又瘸,表嫂特别不待见我,家里所有家务活全扔给我干,起初她内裤丝袜什么的还自己洗,后来也都扔...

小小说|女人与狗
2021-03-07 22:22小小说|女人与狗

东生,幼年父母双亡,是村里将他抚养成人。十八岁那年,他自立门户,跟邻村的王小二学起了泥匠。东生天生聪慧,凡事一点就通,别人学徒,少不了三年五载,而他,只用了八个月,便成了远近闻名的好泥匠。三年后,他成了富甲一方的土建包工头。 二十三岁那年,东生开始娶亲。又有钱,人又长得威武,等嫁的姑娘挤破了东生的屋子。千里挑一,美人璐与东生终成眷属。结婚三年,女人璐的肚子未见动静,去医院检查,男女双方又一切正常...

我对黑暗的柔情
2021-03-07 22:20我对黑暗的柔情

我回到故乡时,已是晚秋的时令了。农人们在田地里起着土豆和白菜,采山的人还想在山林中做最后的淘金,他们身披落叶,寻觅着毛茸茸的蘑菇。小城的集市上,卖棉鞋棉帽的人多了起来,大兴安岭的冬天就要来了。窗外的河坝下,草已枯了。夏季时繁星一般闪烁在河畔草滩上的野花,一朵都寻不见了。母亲侍弄的花圃,昨天还花团锦簇的,一夜的霜冻,就让它们腰肢摧折,花容失色。 大自然的花季过去了,而居室的花季还在。母亲摆在我书房...

是谁扼杀了哀愁
2021-03-07 22:18是谁扼杀了哀愁

现代人一提“哀愁”二字,多带有鄙夷之色。好像物质文明高度发达了,“哀愁”就得像旧时代的长工一样,卷起铺盖走人。于是,我们看到的是张扬各种世俗欲望的生活图景,人们好像是卸下了禁锢自己千百年的镣铐,忘我地跳着、叫着,有如踏上了人性自由的乐土,显得是那么亢奋。 哀愁如潮水一样渐渐回落了。没了哀愁,人们连梦想也没有了。缺乏了梦想的夜晚是那么的混沌,缺乏了梦想的黎明是那么的苍白。 也许因为我特殊的生活经历...

泥泞
2021-03-07 22:17泥泞

北方的初春是肮脏的,这肮脏当然缘自于我们曾经热烈赞美过的纯洁无瑕的雪。在北方漫长的冬季里,寒冷催生了一场又一场的雪,它们自天庭伸开美丽的触角,纤柔地飘落到大地上,使整个北方沉沦于一个冰清玉洁的世界中。如果你在飞雪中行进在街头,看着枝条濡着雪绒的树,看着教堂屋顶的白雪,看着银色的无限延伸着的道路,你的内心便会洋溢着一股激情:为着那无与伦比的壮丽或者是苍凉。 然而春风来了。春风使积雪融化,它们在消融...

我的世界下雪了
2021-03-07 22:15我的世界下雪了

我之所以喜欢回到故乡,就是因为在这里,我的眼睛、心灵与双足都有理想的漫步之处。从我的居室到达我所描述的风景点,只需三五分钟。我通常选择黄昏的时候去散步。去的时候是由北向南,或走堤坝,或沿着河岸行走。如果在堤坝上行走,就会遇见赶着羊群归家的老汉,那些羊在堤坝的慢坡上边走边啃噬青草,仍是不忍归栏的样子。我还常看见一个放鸭归来的老婆婆,她那一群黑鸭子,是由两只大白鹅领路的。大白鹅高昂着脖子,很骄傲地走在...

迟子建|伤怀之美
2021-03-07 22:11迟子建|伤怀之美

不要说你看到了什么,而应该说你敛声屏气凝神遐思的片刻感受到了什么。那是什么?伤怀之美像寒冷耀目的雪橇一样无声地向你滑来,它仿佛来自银河,因为它带来了一股天堂的气息,更确切地说,为人们带来了自己扼住咽喉的勇气。 我八岁的时候,还在中国最北的漠河北极村。漫天大雪几乎封存了我所有的记忆,但那年冬天的渔汛却依然清晰在目。冬天的渔汛到来时,几乎家家都彻夜守在江上。人们带着干粮。火盆、捕鱼的工具和廉价的纸烟...

天池绿雪
2021-03-07 22:03天池绿雪

雪,自然不会是绿的,但是它却能幻化出无穷的绿。我一到天池,便得了这个诗意。 在新疆广袤的大地上旅行,随处可以看见终年积雪的天山高峰。到天池去,便向着那个白色的极顶。车子溯沟而上,未见池,先发现池中流下来的水,成一条河。因山极高,又峰回沟转,这河早成了一条缠绵无绝的白练,纷纷扬扬,时而垂下绝壁,时而绕过绿树。山是石山,沟里无半点泥沙,水落下来摔在石板上跌得粉碎,河床又不平,水流过七棱八角的尖石,激...

丰收岭绿岛|梁衡
2021-03-07 22:01丰收岭绿岛|梁衡

从戈壁新城石河子出发,汽车像在海船上一样颠簸了三个小时后,我登上了一个叫丰收岭的地方。这已经到了有名的通古特大沙漠的边缘。举目望去,沙丘一个接着一个,黄浪滚滚,一直涌向天边。没有一点绿色,没有一点声音,不见一个生命。我想起瑞典著名探险家斯文赫丁在我国新疆沙漠里说过的一句话:“这里只差一块墓碑了。”好一个死寂的海。再往前跨一步,大约就要进入另一个世界。一刹那,我突然感到生命的宝贵,感到我们这个世界的...

梁衡|石河子秋色
2021-03-07 21:59梁衡|石河子秋色

国庆节在石河子度过。假日无事,到街上去散步。虽近晚秋,秋阳却暖融融的,赛过春日。人皆以为边塞苦寒,其实这里与北京气候无异。连日预告,日最高气温都在二十三摄氏度。街上菊花开得正盛,金色与红色居多。花瓣一层一层,组成一个小团,茸茸的,算是一朵,又千朵万朵,织成一条条带状的花圃,绕着楼,沿着路,静静地闪耀着她们的光彩。还有许多的荷兰菊,叶小,状如铜钱,是专等天气凉时才开的。现在也正是她们的节日,一起簇拥...

梁衡|夏感
2021-03-07 21:56梁衡|夏感

充满整个夏天的是一个紧张、热烈、急促的旋律。好象炉子上的一锅冷水在逐渐泛泡、冒气而终于沸腾了一样,山坡上的芊芊细草渐渐滋成一片密密的厚发,林带上的淡淡绿烟也凝成一堵黛色长墙。轻飞漫舞的蜂蝶不多见了,却换来烦人的蝉儿。潜在树叶间一声声地长鸣。火红的太阳烘烤着一片金黄的大地,麦浪翻滚着,扑打着远处的山,天上的云,扑打着公路上的汽车,象海浪涌着一艘艘的舰船。金色主宰了世界上的一切,热风浮动着,飘过田野,...

梁衡:北戴河的松树
2021-03-07 21:53梁衡:北戴河的松树

一般人印象中的松树是高大挺拔的,英俊伟岸,直向蓝天。那是说的东北兴安岭,在北戴河的海边可不是这样。沿着海湾全是松树,却没有一棵直溜的。 首先是个头不高。所谓直入云霄者,在这里绝对看不到,倒是有不少没入了山坳。这是因为海风一阵一阵地向岸上刮来,就像有一个巨人强按着树的头,用一把无形的梳子,一遍又一遍地给它梳。松树总是半弯着腰,不能直身,任其揉搓。按常规,树冠应该是圆形的,向上和向外的一圈秀出新绿的...

李汉荣|溪水
2021-03-07 21:42李汉荣|溪水

一条大河有确切的源头,一条小溪是找不到源头的,你看见某块石头下面在渗水,你以为这就是溪的源头,而在近处和稍远处,有许多石头下面、树丛下面也在渗水,你就找那最先渗水的地方,认它就是源头,可是那最先渗水的地方只是潜流乍现,不知道在距它多远的地方,又有哪块石头下面或哪丛野薄荷附近,也眨着亮晶晶的眸子。于是,你不再寻找溪的源头了。你认定每一颗露珠都是源头,如果你此刻莫名其妙流下几滴忧伤或喜悦的泪水,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