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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煤《一棵革命种子的萌芽》
2018-04-03 02:26荒煤《一棵革命种子的萌芽》

荒煤 我的父亲是一个革命的失败者,可是,他不会想到,他仍然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播下了一颗神秘而朦胧的革命种子。 自我记事以来,直到1925年随着母亲回到湖北之前,我很少见过我的父亲,他是一个经常流浪在外地的革命党人。 我只看见过他一张年轻时代的身穿军服的半身照片,给我较深的印象,是长脸宽额中有一双眼眶深凹的大眼睛,显得严峻和威武。 我不了解他的家庭出身,当我1927年左右在武汉的时候,有时候也去看过我的祖...

钱玄同《回忆我们的父亲》
2018-04-03 02:21钱玄同《回忆我们的父亲》

一、五四运动 五四运动距今已六十年。五四运动前夕,《新青年》杂志正在提倡“民主”和“科学”。在这场新文化运动中,提出打倒“选学妖孽”、“桐城谬种”口号的我们的父亲逝世也已整整40年了。 时间虽然过去了四十年,但父亲的容貌举止,他那爽朗的谈笑声在我们的记忆中是难忘的。他身材不高,载着近视眼镜,夏天穿着件竹布长衫,头戴白盔,腋下夹着一个黑皮包,穿着黑色圆口鞋,在傍晚的时候,他回到家里看一看,呆不久,不...

王西彦《义父》
2018-04-03 02:17王西彦《义父》

义父 王西彦 乡下小孩子,凡是生辰八字和亲生父母相克的,多认一个孤零无依的人做义父,说是可以消除祸灾;或是生辰八字注定难于长大成人的,也多认一个孤零无依的人做义父,说是表示卑贱不重视。所以给人做义父的人,照例总是一些漂泊贫穷的不幸者。 我的义父也是一样,他是一个褴楼孤苦的看庙人。 庙就是西竺庵,当时国民小学的所在地。我最初上学的时候,老祖母和母亲哄我说:“去吧,到亲爷家里去,亲爷给你预备着状元...

金近《1939年——回忆父亲》
2018-04-03 02:14金近《1939年——回忆父亲》

金近 半年多来,一直没有接到远在几千里以外的父亲和二弟的来信,我的心里常常怀着一种神经质的不安,因为离别了七年多的父亲和母亲,他们的年纪都已。过了花甲。 最近终于同时收到去年十一月间二弟寄来的两封信,我好像看见了二弟本人一样,很亲热地开始拆读了。先谈日子较近的一封,可是读不了几行,突然在眼前出现了“先父”两个字,我像被催迫着似的,急忙的读下去,读到最后一个字,只知道父亲去世后一的一些情形,至于父...

郁风《面临生死抉择的心路历程——思念父亲》
2018-04-03 02:09郁风《面临生死抉择的心路历程——思念父亲》

郁风 最近在收到家人所寄国内剪报中有一则四方寸小纸片的剪报: 《郁曼陀先生传》碑在西天目发现 这则“本报讯”原载今年(1989年)9月5日《杭州日报》,其中报道:“这块用石灰石制成的碑,高113厘米,宽52厘米,全文共548字,用楷书写成,字迹清晰。它立于1944年,详细记载了郁曼陀先生的经历和业绩,以及殉国年月”。此外并未提到立碑者和撰写者的名字。 这不能不引起我的惊讶和猜测,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志愿为父亲树...

吴祖光《怀念父亲》
2018-04-03 01:55吴祖光《怀念父亲》

吴祖光 天降王师壶浆迎, 江东父老望旗旌; 渡江五月惊奇略, 横海千军扫逆鲸; 三载鏖兵除暴政, 万民额手颂新生; 秦皇汉武都陈迹, 从此趋风毛泽东。 1949年春,解放战争接近尾声。由于国民党战犯集团暴露了伪装和平的真面目,拒绝在已经约定的国内和平协定上签字,解放大军万帆竞发席卷江南,一举倾覆了祸国殃民的蒋家王朝。 身经满清封建帝制、民国肇兴、北洋军阀和国民党腐朽政权,半世为官做吏、历尽沧桑...

叶至善《父亲的希望》
2018-04-03 01:41叶至善《父亲的希望》

叶至善 为了把父亲的散文编成集子,又读了一遍他写的《做了父亲》。这篇文章是1930年发表在他编的《妇女杂志》上的。《妇女杂志))的读者不限于妇女,我父亲写这篇文章,是跟有儿女的读者谈谈他做了父亲的心情。我算了算,父亲那时三十六岁,三个儿女,我十二岁,妹妹八岁,弟弟四岁。 文章分五节。开头一节,我父亲说:他自信不至于跟有些人那样,把没有儿女看作人生的缺憾,可是真个没有的话,“也许会感到非常寂寞,非常惆怅...

严慰冰《魂归江南》
2018-04-03 00:44严慰冰《魂归江南》

一悼严朴同志逝世三十周年 严慰冰 1949年6月5日,我的爸爸严朴同志患胰腺癌、脾脏癌,加上胃动脉破裂,逝世于北京。 我失却慈祥的父亲,可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志已经整整三十年了。 春风杨柳年复年,此生几经沧桑,思及往事,泪簌簌下。 我不清楚父亲的全部斗争历史,因为他开始遭反动派悬赏通缉,被迫流亡时候,我尚。在童年。等到我稍微长大些后,家乡正处在严重的白色恐怖下,父亲为革命奔波,两地无法通讯,我根本不...

秦牧《动荡的家》
2018-04-03 00:41秦牧《动荡的家》

秦牧 在人事表格的“籍贯”一栏里,我向来填上的是“澄海”二字。名义上我是广东澄海人,而实际上,在近七十年的生涯中,我在乡间居住的日子不足五年,其它六十多年不是在海外,就是在国内各地度过。至今,我并不能操极其流利的家乡语言,一般的对话是可以的,但是冷僻、深奥、语义双关、含意微妙的一些词语,我就讲不来了。 我们的家从小就是一个动荡的家,它并不穷困,甚至大体地讲,还可以说是个“小康之家”,至少我从小到...

吴冠中《婚礼和父亲》
2018-04-03 00:37吴冠中《婚礼和父亲》

吴冠中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是中国古代知识分子最高的奢望,我有幸品尝过这种欢乐。往事如烟,我和妻已是白头老伴,但当年婚礼中的父亲形象却永不消逝。 父亲是农村小学教员,兼种田,因子女众多,家庭生计艰难,考虑到田地少,子女长大分家后更无立锥之地,因此竭力设法让子女读书,将来出外谋生,留在家里没有活路。为了子女上学,他一生勤俭、节省到了极点,乡里人说他连尿也要憋回家尿在自家粪坑里。我是长子,...

张秀业《父与女》
2018-04-03 00:35张秀业《父与女》

张秀业 为翻寻一件秋衣,无意中又在箱底看到了那条围巾、那是用黑色绒绳结成的,编织着宽宽的条纹……在这素朴的毛织物里,编织着我终生难忘的故事。 是十多年前了,一个风雪漫天的日子,父亲自故乡赶来校中看我。 他着了件灰绸的皮袍,衰老的目光,自玳瑁边的镜片后滤过,直似秋暮夕阳,那般温爱,柔和,却充满了感伤意味……。他一手提了个衣包,另一只手中呢,是一只白木制的点心盒,上面糊了土红的贴纸,一望而知是家乡...

罗兰《父亲的照片》
2018-04-03 00:31罗兰《父亲的照片》

罗兰 偶翻旧照,又看见了许久不敢去看的父亲的照片。 我只有两张父亲的照片,但这两张却代表了父亲一生中的两个重要阶段。 一张是他坐在他工厂的大办公桌前,身穿一套蓝色的工服,手中拿着一支钢笔,微抬着头,一双乐观而又慈爱的眼睛,透过圆形黑边的轻度近视眼镜,向我注视。在那高挺的鼻子下面,那薄薄的两角微翘的嘴唇,仿佛正要绽出一个欣慰和悦的微笑,说: “你回来啦?” “是的,我回来啦。” 二十多年前,我...

汪曾祺《我的父亲》
2018-04-03 00:27汪曾祺《我的父亲》

汪曾祺 我父亲行三。我的祖母有时叫他的小名“三子”。他是阴历九月初九重阳节那天生的,故名菊生(我父亲那一辈生字排行,大伯父名广生,二伯父名常生),字淡如。他作画时有时也题别号:亚痴、灌园生……他在南京读过旧制中学。所谓旧制中学大概是十年一贯制的学堂。我见过他在学堂时用过的教科书,英文是纳氏文法,代数几何是线装的有光纸印的,还有“修身”什么的。他为什么没有升学,我不知道。“旧制中学生”也算是功名,他...

汪曾祺《多年父子成兄弟》
2018-04-03 00:24汪曾祺《多年父子成兄弟》

多年父子成兄弟 这是我父亲的一句名言。 父亲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是画家,会刻图章,画写意花卉,图章初宗浙派,中年后治汉印。他会摆弄各种乐器,弹琵琶,拉胡琴,笙箫管笛,无一不通。他认为乐器中最难的其实是胡琴,看起来简单,只有两根弦,但是变化很多,两手都要有功夫。他拉的是老派胡琴,弓子硬,松香滴得很厚一一现在拉胡琴的松香都只滴了薄薄的一层。他的胡琴音色刚亮。胡琴码子都是他自己刻的,他认为买来的不中使...

黄宗江《沉船上的父亲》
2018-04-03 00:20黄宗江《沉船上的父亲》

沉船上的父亲 黄宗江 一位编辑朋友来电话,说是正在组一辑“父亲节”的文章,要我也写一篇。 这“父亲节”属西方礼俗,我做为中国一人子人父从未过过,但这的确是个值得提倡的好节日,应附议求同。我生于1921年,已是五四之后,在我家和我自己身上已不存封建孝道,但还是尊敬父母,孝顺父母的,也可说孝还是孝的,顺则未必也。 我父亲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无需列传;但总得略报家门,才能说明他是怎样的无关重要。我父黄曾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