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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多年父子成兄弟》
2018-04-03 00:24汪曾祺《多年父子成兄弟》

多年父子成兄弟 这是我父亲的一句名言。 父亲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是画家,会刻图章,画写意花卉,图章初宗浙派,中年后治汉印。他会摆弄各种乐器,弹琵琶,拉胡琴,笙箫管笛,无一不通。他认为乐器中最难的其实是胡琴,看起来简单,只有两根弦,但是变化很多,两手都要有功夫。他拉的是老派胡琴,弓子硬,松香滴得很厚一一现在拉胡琴的松香都只滴了薄薄的一层。他的胡琴音色刚亮。胡琴码子都是他自己刻的,他认为买来的不中使...

黄宗江《沉船上的父亲》
2018-04-03 00:20黄宗江《沉船上的父亲》

沉船上的父亲 黄宗江 一位编辑朋友来电话,说是正在组一辑“父亲节”的文章,要我也写一篇。 这“父亲节”属西方礼俗,我做为中国一人子人父从未过过,但这的确是个值得提倡的好节日,应附议求同。我生于1921年,已是五四之后,在我家和我自己身上已不存封建孝道,但还是尊敬父母,孝顺父母的,也可说孝还是孝的,顺则未必也。 我父亲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无需列传;但总得略报家门,才能说明他是怎样的无关重要。我父黄曾铭...

叶至诚《几件小事》
2018-04-03 00:17叶至诚《几件小事》

一一说说父亲叶圣陶对我的学前教育我今年六十二了,可是拿不好筷子。人家拿筷,拇指上一只,食指上一只,吃起来,两只筷平行地向碗里伸去,或扒或拣,灵活方便;我却是拇指、食指和中指合捏一双筷,想要吃什么,交叉着两只筷子往菜碗里伸。妻子取笑我说: “人家吃菜是拣的,你吃菜是叉的。”还跟小孙女讲:“不要学你爷爷,你爷爷拿筷多难看。”我就接着说:“是呀,我爸爸妈妈从来没管我怎么拿筷子,我自小就没学会。” 还有...

吴小如《听父亲讲唐诗》
2018-04-03 00:12吴小如《听父亲讲唐诗》

先父玉如公于1982年8月8日在津病逝,一晃已十周年。父亲一生称得起“桃李满天下”,但真正给自己的孩子一字一句讲授古书的机会并不多。记得我十岁左右,父亲早起上班,我早晨上小学,每天同在盥洗间内一面洗漱,一面由父亲口授唐诗绝句一首,集腋成裘,久而成诵。至今有不少诗还能背得出来,都是六十年前随口读熟的。 解放后我们弟兄各自成家,同老人不在一起生活,得亲炙的机会就更少了。五十年代,有一次父亲来西郊北大宿舍小...

吴小如—— 听父亲讲《孟子》
2018-04-02 23:11吴小如—— 听父亲讲《孟子》

先父玉如公于1982年8月8日逝世,转眼已十周年了。回忆自己还在上小学时,每天早晨起床盥漱,父亲也在洗脸间里洗脸,顺口便教一首唐诗。我有不少唐人绝句就是在十岁前后成诵的。在这一段时间里,父亲还口授过《毛诗》和《论语》,都因我读来费解而缺乏耐心,随即中辍。后来又教我读《孟子》,我还比较有兴趣。记得读第一章“孟子见梁惠王”时,父亲问:“梁惠王问孟子: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亦字何解?我答:‘亦’就是...

牛汉《海琴》
2018-04-02 23:05牛汉《海琴》

牛汉 春二月,刚吃过晚饭,天就暗黑暗黑的了,星星出得还不全。风不大,可冷冷的,很有气势。祖母手扶羊圈门口那棵老枣树,兀立着,面朝南边的天,她不住地在张望和谛听。乌鸦从头顶掠过去,只听哇地一声,却看不见飞的影子。但我心里知道,祖母正在张望着什么,谛听着什么,因为我也正朝那个方向痴痴地望着听着。 每年一到这个季节,这个时刻,我父亲在五道庙前,要把海琴和点亮的灯笼,一块向已经稳在高空的风筝送上去。点亮...

牛汉《月夜和风筝》
2018-04-02 23:05牛汉《月夜和风筝》

在我童稚的心里,父亲很深沉,与父亲的生命能以融合的月夜和风筝也很深沉。深沉,意味着识不透底蕴。对于月夜和风筝,父亲有许多自己的哲学和具有哲理的玄想。他当年不到三十岁,经历了五四运动和大革命,人显得有点苍老。我正值童年,对父亲困惑不解。经过五六十年心灵的反刍,现在才渐渐,地有些理解了:父亲当时精神上很困厄。活得不舒展。 父亲从来不在白天放风筝。祖母说他的风筝是属蝙蝠的。父亲说:“白天不需要风筝,白...

牛汉《心灵的呼吸》
2018-04-02 23:04牛汉《心灵的呼吸》

音乐,在我的童年生活里,是沉重而苍凉的存在。它也是一个世界,我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了,并不理解,更没有真正清醒地走进它的领域。直到现在,对于音乐的理论,甚至普通常识,可以说我都不懂。但是童年时,我听到了许多真诚而朴实的响器的演奏和歌声,强烈地感染了我,它像土地、阳光、露珠。 微风那样地真实。我觉得人世间的确有一些美好的声音使你无法忘去口,它渗透了你的生命,它沉重如种子落在你的心上,永远留在那里,生了...

韶华《父亲和服饰》
2018-04-02 23:04韶华《父亲和服饰》

韶华 我父亲无论从哪一方面说,都应该、实际上也是家里的权威。我们的兄弟姊妹较多。父亲的家教极严。从学习、坐相、站相到言谈语貌,全都有一定的规矩。特别是来了客人的时候,父亲对我们礼貌上的要求,是绝不含糊的。 近几年改革开放,他对我们这些孩子们一一实际上都娶妻生子了的“孩子们”,不以为然的事情就很多了。我的二弟爱赶时髦,七十年代末期,就留起了长头发。我父亲把他叫到身旁,训斥说:你这头发,男不男女不女...

叶至诚《关于父亲》
2018-04-02 22:59叶至诚《关于父亲》

叶至诚 旅伴 乐山被炸以后,我们家住到了乐山城外,张公桥雪地头。瓦屋三间,竹篱半围,靠山面水。所谓山,至多只有今日一般住宅的四五屋楼高,水也不过是条小溪,名字挺美,竹公溪,只在涨水的日子稍有点儿汹涌之势。 房屋虽然简陋,客人倒还常有。父亲的客人多半是当时他在武汉大学中文系的同事,其中朱东润、朱光潜、陈通伯几位先生,更来得勤些;常常晚饭过后不久,或单个,或结伴,拿了一枝手杖,信步从城里走来。有时在...

叶至诚《寂寞》
2018-04-02 22:58叶至诚《寂寞》

父亲不耐寂寞。对寂寞,极敏感。 早年,从人们相互间的隔膜,父亲感受了寂寞和枯燥,写了题为((隔膜》的小说,而且以这个题目作为第一本小说集的书名。父亲以为文艺的目的之一,就在去掉这寂寞和枯燥,打破人与人之间的隔膜,促使人们互相了解,互相慰悦,互相亲爱,团众心而为大众。 晚年,父亲受尽了寂寞和枯燥的折磨。 最先使父亲察觉自己和外界的交流有了障碍的,是听觉的失灵。起初,还只在会场里听不清别人的发言;渐渐...

叶至诚《沉睡》
2018-04-02 22:58叶至诚《沉睡》

今年一月二十三日晚上,哥哥的幼子永和来长途电话,告诉我说:星期天夜里父亲突然接连咳嗽,气喘不止;当夜住进北京医院,经过各种种检查,会诊的结论是:肺炎引起了新的心肌梗塞(1967年父亲患过一次心肌梗塞)。院方发出了病危通知。我买了25日的夜班机票飞往北京;第二天上午就去北京医院。 父亲晚年极其消瘦,躺在老大一张床上,白褥子白被盖,身躯仿佛剩不多少了。他看见我并不感到意外(院方没有告诉他病情的严重),微微抬起正...

余光中:吵闹的人总是理直气壮
2018-03-28 16:44余光中:吵闹的人总是理直气壮

我的心只悲伤七次 冰心译
2018-03-28 22:01我的心只悲伤七次 冰心译

雅舍
2018-11-20 17:35雅舍

以下是雅舍的正文